回到百千的房间，百千正在着急：&ldo;你去哪儿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rdo;

米粒有些不敢看他，嗫嚅着说：&ldo;我想出门去逛逛，可是那些守门的人还问我要什么出入证。

&rdo;

百千大惊失色：&ldo;你怎么不问问我再走，夜场里有很多地方是我们不能随便涉足的，出门也是要经过批准的，你没有被一枪毙掉真是运气啊！

&rdo;

&ldo;真毙掉我了也许还好点儿。

&rdo;米粒一急，眼泪哗哗地往外冒，&ldo;那个青红看我不顺眼，今天晚上他一定把我往死里整。

&rdo;

百千安慰道：&ldo;你有这么一副嗓子还怕什么，只要一张嘴，就是我这个头牌也要让给你，青红是绝对不敢为难你的。

&rdo;

&ldo;不要，我不要做伎，哪怕死也不想做伎。

&rdo;

这一瞬间，米粒斩钉截铁的宣言令百千一震：他记起飞燕在日记本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哥哥，我们之所以做伎，全因为我们曾经犯下过不可饶恕的错误。

哪怕时间重来，我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我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不用重复我走过的路。

他沉默了，低下头，眼眶中泪光盈盈。

半晌，他毅然咬牙说：&ldo;小四，我能力有限，也许不能帮你脱离伎人的身份，但是我可以帮你过得稍微像样一点儿。

&rdo;

&ldo;稍微像样点儿？&rdo;

&ldo;跟我来！

&rdo;

百千带着米粒直奔红墙小楼旁的乳黄小楼，小楼侧面有一个地下室入口。

两人一踏进去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和腌臜味。

米粒忍不住问：&ldo;我们到这儿来干嘛？&rdo;

&ldo;这儿有你需要的东西。

&rdo;百千答道：&ldo;我知道你需要的不是一般的东西，虽然团长的夜场不算多高档，不过只要有钱，烂酒鬼总有办法弄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rdo;

米粒还没明白百千所说的&ldo;她需要的不一般的东西&rdo;是什么，就见到那个哈医生醉醺醺地窝在一堆东倒西歪的空酒瓶中，鼾声如雷。

&ldo;醒醒，烂酒鬼，生意来了。

&rdo;

呼‐‐呼‐‐哈医生睡得人事不省。

百千也不着急，凑近前去大喊一声：&ldo;好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