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新然会意，进了屋中。

&ldo;姐姐，这是押金的一部分。

&rdo;江清言摊开手，手中有十块钱，捏得有点皱，但能看出来原本是小心对折的。

&ldo;你别跟我奶奶说，好不好？奶奶每个月的工资只够我们两人吃和付房租，她最近为了省出押金来，跑了好远的地方捡瓶子。

我…&rdo;

江清言说到这儿有点犹豫，最终一仰头，豁出去道：&ldo;今天外面下雨，奶奶还要出去捡瓶子，我就说漂亮姐姐说了不要押金的。

以后我们每个月付房租就可以了。

&rdo;

也许是怕还没有说完林小晓就指责他，江清言的语速加快了不少。

&ldo;姐姐，我以后每天付你押金好不好，我保证两个月我就能攒够这笔钱了，你别生气，别跟我奶奶说好不好？&rdo;

江清言说着，另外一只手紧紧攥着短了一些的衣角，这种把抉择交到别人手上的事情他已经做过很多次，或者绝大多数时候，抉择权都在别人手里。

&ldo;…可以。

&rdo;林小晓接过那十块钱，江清言好看的眉梢都扬了起来，正要说话，却听得林小晓道：&ldo;不过你得跟我说这钱是怎么来得？&rdo;

对于成年人来说，十块钱不是事，一般学生来说，也还好，如果在家吃饭的话，这就是个普通家庭给的一天的零花钱。

但是对江清言来说这是一笔大钱，是他和奶奶两天的饭钱，他每天在学校捡的瓶子是要拿出来交给江奶奶，然后一起卖掉的。

这也意味着这是江清言唯一的经济来源。

他是不可能突然不把瓶子给江奶奶的，这就意味着他找到了别的来钱的地方。

一个十一岁的学生，是做什么能一天挣十块呢？这是林小晓担心的问题。

江清言没想到林小晓会这样问，&ldo;我…我…姐姐，总之我每天都能给你十块钱，我没有偷，也没有干坏事的。

&rdo;江清言连连摆手。

&ldo;姐姐不是说你偷，是好奇你这钱是怎么来得？&rdo;林小晓尽量将声音放柔和了。

江清言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低着头，&ldo;我…我…&rdo;半天没有下文，最终是一言不发，就像一颗小树苗一样站在那里。

&ldo;你放心，你说了我也不会跟你奶奶说的。

&rdo;林小晓蹲下身，她不是圣母，可是如果这样一个小男孩为了攒够几百块的押金，而做了可能毁掉他一身的事情，她实在没办法袖手旁观。

江清言还是不说话，林小晓伸手握住他的胳膊，&ldo;别害怕，姐姐保证不说。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