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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玉道人是天底下唯一能解秋虫散的人，邱凤城既得他相助，对秋虫散的分量定然拿捏得十分精准，按理说当不会致体内留有余毒。

莫不是玉道人……

这样想着话便出了口。

&ldo;玉道人死了，你身上秋虫散的毒……&rdo;

投过来的目光盈着未加掩饰的关切，邱凤城微愣，没想到马如龙听闻此事后冒出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ldo;我若哪日毒发身亡，不正顺了你们的心意？&rdo;邱凤城翘着唇，似笑非笑。

马如龙眉心暗蹙，禁不住道：&ldo;我的心意，你该知道。

&rdo;

邱凤城敛了笑，言语中似藏起几分冷厉：&ldo;玉道人的下场，你看到的。

&rdo;

马如龙道：&ldo;我不是玉道人。

&rdo;

邱凤城盯视着他：&ldo;你以为会有什么不同？&rdo;

马如龙竟笑了笑：&ldo;你不让他杀我，却杀了他，这算不算一种不同？&rdo;

邱凤城微微觑眸：&ldo;那只是因为没有杀你的必要，不值得杀的人，我连一根手指也懒得动。

&rdo;

马如龙起身跨出木桶，水淋淋地走到邱凤城面前，沉着声问：&ldo;那玉道人呢？他为什么一定要杀我？&rdo;

‐‐&ldo;你为什么非杀我不可？&rdo;

‐‐&ldo;有人越是不想让你死，我就偏要让你活不成。

&rdo;

玉道人誓杀自己的理由，马如龙很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直觉猜想的那一种。

&ldo;他杀我是不是因为……&rdo;

邱凤城是否也对自己动了情，哪怕只是一点点，微乎其微的一点点。

马如龙斟酌着用词，到底没能说出口。

邱凤城沉眸回望着他。

气氛在短暂又漫长的寂静中一点一点凝结起来，仿佛有什么不可言说的隐秘正被悄无声息地揭开，带着未知的忐忑，又令人满怀期待。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失温的水珠自发梢接连滴落，一路蜿蜒积聚，在足底洇开一片冰冷的湿痕。

邱凤城勾起唇：&ldo;这个问题你该去问他。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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