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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车照例堵在了城区主干道上，珺雅因为睡眠不足靠在椅背上不自觉地眯上了眼。

但是没有闭眼两分钟，手机就响了。

赵一帆打来的。

珺雅一下子就醒了，她今天早上忘了请假。

&ldo;文珺雅，你怎么回事?!你不来上班也不请假，你怎么想的?我问你你怎么想的……&rdo;电话那边不出意外地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ldo;赵总，对不起，今天早上临时有点急事走得急忘了跟人事请假，办完事我马上回去。

&rdo;

&ldo;你什么事嘛?!公司是有制度的呀，你原来认认真真的，最近怎么这么吊儿郎当?!&rdo;

&ldo;对不起，赵总，是我错了，办完事马上回去。

&rdo;

赵一帆又骂了几分钟，最后说&ldo;下午徐总要来听阳光商场周年庆的策划，必须在一点前赶回来加班&rdo;!

&ldo;好的，一定按时赶回去。

&rdo;

赵一帆才挂了电话。

何锐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要开口却又没有。

两人到省人民医院时，正好赶上重症监护室开放探视的时间。

每次探视允许2人进入，珺雅和何锐都进去了。

张雾依然没醒，这种&ldo;没醒&rdo;指的不是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没有与人交流回应的意识。

他的身上依然连接着各种监护仪器，胸前还插着管。

&ldo;张雾……&rdo;何锐低声地叫了一声。

张雾没有反应，他的鼻子上正在吸着氧，身上正在本能地挣扎着反抗那些监护他的管子。

他显得有些狂躁。

护士过来看了一眼，但没说什么。

何锐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仍然难以置信地拍着自己的额头。

&ldo;早知道闹成这样，前天说什么也……&rdo;

他又懊悔地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但却没继续往下说。

张雾对交谈没有一点回应，他只是难受地挣扎着身体上夹着的、插着的管子。

待了十来分钟，珺雅起身要回公司，因为张雾的情况如此，他们待在那里并不会改变什么。

何锐跟着出来了。

医生告诉何锐的和告诉珺雅的一样，张雾的情况不容乐观，他有可能会一直保持这种&ldo;植物&rdo;的状态，也可能恢复清醒意识，时间上不好说。

何锐全程仔细而带着歉疚之意地听医生说着，他其实翻来覆去就只有一句话，&ldo;拜托医生了，拜托医生了&rdo;。

珺雅离开医院时，何锐把张雾当天的住院费结了，把珺雅垫付进去的钱也一笔都还了。

&ldo;真的非常感谢你，你救了张雾一命。

&rdo;何锐十分客气地说。

&ldo;这是张雾的手机，也许他家里人会打电话来。

&rdo;珺雅把手机给他，像在交接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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