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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ldo;那有什么关系呢！

冬天是俄罗斯人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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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娜佳，但是，要有怎样百折不挠的个性，才能承受得起这样的友情啊！

在西伯利亚大草原上，我经常碰到气温降到零下四十多度！

尽管穿着驯鹿皮的大衣1，我还是感到心脏都冻僵了，四肢蜷缩在一起，穿着三层羊皮袜的双脚冻得失去了知觉。

我看见拉雪橇的马穿上了一层冰甲，它们呼出的气一出鼻孔就凝固了。

我看见我酒瓶里的酒变成了坚硬的石头，连刀都破不开！

……但是我的雪橇跑得像风一样快！

在那平坦的、一望无垠的平原上再也没有任何障碍了！

再也没有河流，让人不得不去找可涉水而过的地方了！

再也没有湖泊，非要让人乘船渡过了！

到处都是坚硬的冰面，到处都是畅通可靠的大路！

但是得忍受多大的痛苦作代价啊，娜佳！

只有那些一去不回，尸体马上就被大风卷起的白雪覆盖的人才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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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种衣服叫做&ldo;达卡&rdo;，它非常轻便，但绝对防寒。

&ldo;不过，你回来了，哥哥，&rdo;娜佳说。

&ldo;是的，但我是西伯利亚人，而且，当我还是一个孩子，跟随我父亲去打猎的时候，我就已经习惯了这些严峻的考验。

但是你，娜佳，当你对我说，严冬拦不住你，你要一个人动身，随时准备与西伯利亚可怕的恶劣天气作斗争时，我仿佛看见你在茫茫大雪中迷失了方向，并且倒在地上再也不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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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曾经几次在冬天穿越大草原？&rdo;利瓦尼亚少女问道。

&ldo;三次，娜佳，当我去鄂木斯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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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去鄂木斯克干什么呢？&rdo;

&ldo;去看我的母亲，她在那里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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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而我是要去伊尔库茨克，我的父亲在那里盼我！

我要把我母亲的临终遗言带给他，这就是我为什么对你说，哥哥，什么也不能阻挡我动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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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真是一个好姑娘，娜佳，&rdo;米歇尔&iddot;斯托戈夫回答说，&ldo;上帝应该亲自送你去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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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天里，每到一个驿站就换一个车夫，他们一个接一个把马车驾驶得飞快。

就是山里的鹰也不会觉得这些大路上的&ldo;鹰&rdo;辱没了它们的英名。

每匹马高昂的租价，以及慷慨出手的小费，使这两位客人受到了非同寻常的尊重。

在法令颁布以后，驿站的站长们也许都会感到奇怪，西伯利亚已禁止任何人通行，而这个小伙子和他的妹妹，两个人显然都是俄罗斯人，却能在西伯利亚畅通无阻，但是他们的证件合乎手续，完全有权通行。

所以，标识公里的路标在马车后面迅速地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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