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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第二天忙到傍晚也没抽出时间过去，借着云妮做饭的时间，我主动请缨去接老夫子。

在我的预感里，老夫子可能是要和我谈谈我和云妮的事。

每次想到云妮，我也大感头疼，说我自私也好，说我糊涂也罢，云妮是一个好姑娘，可咱现在穷光蛋一个，人家云妮早就有了自己的事业。

虽然在家乡，我也算是上过学、见过世面的人，但骨子里大男人的自尊却依旧强烈。

我始终认为，一个男人就应该是一棵大树，为这个家庭遮风挡雨，让自己的妻儿衣食无忧，一事无成，咱哪能先考虑婚姻呢。

&ldo;老夫子，咱过去吃饭吧。

&rdo;我到老夫子家的时候，他正坐在院里，瞧着身旁小茶几上一个小小的粗布包裹发呆。

老夫子坐的方向正对着我来时的方向，这么大个人走到他的面前，按理早就应该看到我的，但是我连声呼唤了他几遍他都没什么反应，直到我伸手在老夫子肩头轻轻一拍，他才被惊醒过来。

&ldo;小狼，你怎么不声不响的？要吓死我老头子啊！

&rdo;老夫子瞪了我一眼。

&ldo;呵呵，您老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识过？哪能轻易被我吓着呢？&rdo;我笑着伸手去扶老夫子，&ldo;云妮在做饭，今晚我陪您喝点儿。

&rdo;

&ldo;你先坐下，我有些事和你说。

&rdo;老夫子指了指身旁的靠椅说。

唉，看来该来的，终于躲不过去了。

云妮也二十五了，在农村，这么大的姑娘，孩子早就满地跑了。

&ldo;小狼啊，你知道我怎么和你爷爷认识的吗？&rdo;

听到老夫子的问题，我的心一下子就提溜得老高：&ldo;看来这老头是想用世交压我啊，你想想，婚姻这个事，从古以来就是&lso;父母之命，媒妁之言&rso;，这都上升到父亲的父亲的高度了……&rdo;

我摇了摇头：&ldo;不知道，您和爷爷从来没提起过，难道不是落户在这里以后认识的？&rdo;

老夫子的问题也把我的好奇心吊得老高，祖父与老夫子都是外来户，听老夫子这意思，两人应该在落户到这里之前就已经相识了。

老夫子轻轻摇了摇头，抚摩着茶几上的包裹，眼睛望向远处的森林。

西沉的太阳已经被高高的森林遮挡了一半，空气中流淌着一丝凉风，夕阳折射出万道霞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农村晚饭做得早，看着村子里的袅袅炊烟，这感觉实在惬意。

东北多是百年、千年松树，笔直参天，再高也没有一分的弯曲。

有诗为证：&ldo;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rdo;也正因为享受不到南方的宜人气候，松树缓慢地成长，其材质也要比南方的普通树木来得细密结实。

&ldo;我今年八十有五，你爷爷小我两岁，我和你爷爷第一次见面是在民国十七年。

&rdo;

我在旁边计算着，民国十七年是公元1928年，也就是张作霖被炸死的前一年，那一年祖父是十七岁，这么说起来，两个老头相识有六十多年了！

&ldo;那一年，我十九岁，与我父亲流浪江湖，在奉天被我父亲的一位老朋友请去做客，刚好遇到你爷爷来请我父亲的旧友为他的未婚妻勘寻墓地。

&rdo;

我听着老夫子的话，脑子里不禁有些凌乱，倒不是因为我听不懂老夫子的话；实际上老夫子所讲的事情刚好与祖父刚刚给我所讲的连接贯通，但是我实在不明白他们两人难道是约好了一起在今天给我讲这些事情的么？

老夫子话音一顿，问我：&ldo;你还不知道这些事情吧？&rdo;

&ldo;爷爷刚刚给我讲过他请鬼帮赌的事情……&rdo;我对老夫子说，这时我也明白了祖父和老夫子并没有约好什么，两个人几乎选择在同一天把一件事情的前后分别讲给我，实在是个巧合。

老夫子眉头一扬，颇感到惊讶：&ldo;哦？你爷爷也讲这事了？&rdo;

我点了点头：&ldo;爷爷给我讲的是这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讲到了爷爷当年的妻子被大火烧死。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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