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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不算富裕,也不算穷。
他们居住地旁边就是一个有门禁系统的社区,我父亲在这社区就拥有一栋房产。
我相信他们是在这里租的房。
我没有给父母提起过拉蒂沙,因为我知道父亲不会同意。
早在这些州并入联邦之前,德克萨斯州和路易斯安那州的芬雷家族就一直有一些顽固分子。
我父亲继承得来的遗产之一就是种族主义。
因为太惹人憎恶,他早已学会了掩藏,而表现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在伊斯坦布尔,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可回到休斯顿,他也没少抱怨。
一回到家里,他便会如踢掉憋得脚生痛的鞋一样卸下他宽容的面具。
这世界越来越变成杂种狗了,他说。
他清楚地知道都是谁的过错。
我不知道母亲是否会赞同他的意见。
若说赞同,她却从未说出来过。
跟我一样,她也学会了对我父亲的喋喋不休置若罔闻,即使是假装在听他说话。
他的种族主义思想差不多可以算作古董了,有毒,却‐‐至少我是这么想‐‐伤不了人。
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急于引介他跟拉蒂沙认识。
因为拉蒂沙碰巧是黑人。
我跟她家人见过。
她父亲是药剂师,母亲二十年前从多米尼加共和国迁居休斯顿,目前在沃尔玛上班。
他们对我向来客气却十分真诚。
我沿着原先的铁路轨道往前走,最后来到我父亲货栈装卸平台的对面。
我找到两个水泥桥墩间的一个暗处,然后蹲伏下来,以免被人瞧见‐‐当然不是说有谁肯定会往这边来。
货找门关着。
虽然父亲偶尔会走得晚,以处理临时性业务,但今天这样的夜晚他不会在:他已回家吃晚饭去了,然后手头一杯饮料,窝在沙发上,吹胡子瞪眼地看24小时新闻频道。
雨不停地下,我全身湿透,冷得直发抖,尽管先前天还热得慌。
大雨从比这与世隔绝的背街巷更高远、更清冷的地方落下来。
我密切注视着货栈有半个小时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