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大夫的问题，他一点都不奇怪，又咬了口煎饼，顾楚沉思道：&ldo;再等等吧。

&rdo;

&ldo;你只要出现在昔州，要么是死，要么是造反，他不会给你第二条路的。

&rdo;陈大夫慢悠悠地喝了口酒，砸吧砸吧嘴，又道，&ldo;你去京城，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还有重逢的这天。

&rdo;

顾楚避开后一句，只回答前一句道：&ldo;我一人还好，这天底下还没有我过不去的天罗地网。

但我担心的是你们。

&rdo;

陈大夫痴痴一笑：&ldo;哪里是担心我们，是担心那个女娃娃吧。

&rdo;

顾楚无奈：&ldo;陈大夫在军中那么多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rdo;

陈大夫却摆摆手，一副往事休要再提的模样：&ldo;虽然我不是个好大夫，但是我还是很不待见你这副不把自己命当命的模样的，别找我叙旧啊，小心我气急了一酒瓶砸你脸上。

&rdo;

&ldo;我……&rdo;

&ldo;别我来我去的了。

你以前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现在怎么变成这样？&rdo;

&ldo;……&rdo;

陈大夫又仰头喝一大口酒，抹抹嘴巴道：&ldo;不过这样也好，你稍微有点人气了。

还挺好。

&rdo;

顾楚没说话，眼睛看向前方，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煎饼吃完，朝前面卖小玩意儿的摊贩走去。

陈大夫眯眼看着顾楚掏出几个铜板，在小狐狸和小鸟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了小鸟。

这小贩手艺不错，扎得像模像样的。

顾楚拿着小鸟回来，陈大夫捋捋胡须，轻声自言自语道：&ldo;有人气儿啦，有烟火气了，诶嘿。

&rdo;

顾楚的注意力全在刚刚买的小鸟上，隐约听见陈大夫说了什么，不由得抬头去看他。

陈大夫翻了个白眼：&ldo;闷葫芦，走走走，赶紧走，回去收拾东西。

&rdo;

顾楚相当好脾气地点头，小心翼翼地把小鸟捧在手心里，一路就这样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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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有一口没一口得喝着小童端回来的白粥，说是白粥，那就真的是白粥，连点盐味都没。

但现在林夫人不在意这个，她在组织语言，准备跟楚笙说当年种种。

楚笙则是就着小白菜吃馒头，等林夫人开口。

小童又去外面煎下一副药了，屋里一时静悄悄。

不多时林夫人问：&ldo;你对你娘……知道多少？&rdo;

楚笙诚实得摇摇头：&ldo;除了知道她的名字身份，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

&rdo;

瓷白的勺子叮叮叮撞得轻响，林夫人略一思索，便道：&ldo;当年我流落扬州，那个时候我不听话，犟得厉害，把我买去的那个老鸨便天天打我。

除了脸上没痕迹，其他地方没一块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