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潼究竟住进了太师府，她甚至没有找过自己，展昭惟一能做的，也只有在一旁看着她罢了。

&ldo;凭我中意你。

&rdo;秦潼笑了笑，展昭的话令她心如刀割，可她不愿显露半分，面上始终是笑着的，&ldo;我爱的便是你出身草莽，我也不稀罕那些个位高权重的子弟。

&rdo;

展昭忍不住冷笑：&ldo;可你嫁的终究是位高权重的子弟，不是吗？&rdo;

&ldo;是啊。

&rdo;秦潼轻叹道，&ldo;雄飞哥哥，你们江湖人不是常说&lso;人在江湖，身不由己&rso;吗？我不在江湖，可也是身不由己。

&rdo;

展昭往前一步，居高临下望着秦潼，讥讽道：&ldo;你们读书人也有一句话，叫做&lso;鱼与熊掌，不可兼得&rso;。

你既然选了这条路，何苦还来与我说这些话，难道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吗？&rdo;

这话便说得有些重了，秦潼慢慢敛了笑容，望进展昭眼睛里。

她如何不知，自己今晚的所作所为何止逾矩，简直是孟浪轻狂。

可她当真舍不得，也许就是最后一面了，这辈子都再也见不着，秦潼真想展昭能像从前那样与自己说两句话。

可这到底是奢求罢了，展昭说的真对，从自己选了这条路开始，她就不配再和展昭说这些话了。

也许只过了一忽会儿，也许两人都已不知不觉沉默了良久。

忽然秦潼又笑了，她猛地往前一步，两手扯住展昭的衣襟将他拉得弯下腰来，自己踮起脚，隔着展昭蒙面的黑巾便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

她豁出去脸皮不要，两手紧紧抓着展昭不放。

可展昭力气真大，一把就将她推了开去。

秦潼终于撑不住了，她瞪大了眼睛也没能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她泪眼模糊地看着展昭，仿佛听到展昭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看着他伸手扯下了面巾，捧着她的面颊轻轻吻了下来。

这个吻仓促而惶急，仿佛两人都已知道能厮守的时间已所剩无几了一般。

秦潼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被展昭温热的指腹轻轻抹去。

他轻轻地喟叹道：&ldo;你啊，你啊，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rdo;

秦潼不想听他说这些，她恨不得这会儿能把其他事情都忘了。

展昭仍旧揽着她，她便得寸进尺地仰头去亲展昭的下巴，青色的胡茬刺得她嘴巴麻麻的，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ldo;别胡闹。

&rdo;展昭低声道，&ldo;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实在于礼不合。

&rdo;

秦潼问他：&ldo;礼重要，还是我重要？&rdo;

&ldo;你重要，自然是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