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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2页）

再说，你住院有医保，也花不到什么钱。”

但趁着晋衡出去给她买吃的，她自己就从医院里离开了，晋衡到处找不到人，赶紧乘车回了老家，发现外婆果真在家。

外婆在家里一件件地收拾东西，晋衡非常心疼她，求她：“外婆，咱们回医院吧。”

外婆慈爱但是坚定：“我不去医院了，我就想好好整理整理家里的东西，这样也就走得没有遗憾了。”

晋衡开始掉眼泪，一边落泪一边陪她整理东西，家里有很多晋衡小时候的东西，他上小学时候的课本、作业本和成绩单都还在，外婆看了之后说：“你看你以前成绩多好，总是双百分。”

晋衡揉了揉眼睛，说：“小学简单。”

外婆慈爱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不是啊，是咱们家衡衡聪明。”

晋衡心酸地苦笑。

外婆又说：“咱们家衡衡也长这么好看，又聪明，一看就不像咱们老晋家的人。”

晋衡因她这话愣了愣，“外婆，你说什么呢？我不是晋家的人，那我是谁家的？”

晋衡在他父母离婚后，他便随母姓了。

外婆坐在小板凳上，对晋衡笑了笑，她笑得很虚弱，但是温柔，“你不是你爸妈的孩子，你妈呀，她没有生育能力，一直都没有，那天，她在路边看到了襁褓里的你，看你可爱，又一直没有人找来带你走，她就把你抱回家了。

你爸他本来说好不在意你不是亲生的，但之后他就反悔了，和你妈离婚，去城里和别的女人结婚生自己的孩子去了。

衡衡，你是咱们家捡来的。

你妈过世的时候，看你是要中考了，怕耽误你考试，就没告诉你这事。

但是，衡衡，外婆也要走了，这事再不告诉你，那就没人知道了。

所以，我才不得不告诉你。”

这事对晋衡来说，非常受打击。

他呆愣难过了很久，但看外婆也难过，就说：“外婆，不管我是谁生的，但我是你们养的，那我就是你们的孩子。

你们不能不要我了。”

外婆也开始抹眼泪：“我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

她从一个放在五斗橱柜子最下层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根漆黑的小手指粗细的小棍，看样子，像个小铁棍，但又不像。

晋衡盯着那小铁棍看，突然有种脑子一晃的感觉，似乎是看到了某种场景，但这种感觉只有一瞬间，他没能从这一瞬间里辨认出那场景是什么。

外婆把这个小铁棍放进晋衡的手心里，说：“这个是你妈捡到你的时候，你手里捏着的东西。

我们也不认识这是什么，有一次，你妈把这个拿到庙里去找算命的先生看，那先生说，这个东西了不得，看起来像是舍利子。

我和你妈是不信的，但总归是你唯一带着的东西，我们还是要还给你。”

晋衡拿着这个小手指大小的小铁棍，就更是恍惚了，外婆的声音简直像是隔着水面传进他的耳朵里，有一种不同于平常的异样感。

晋衡狠狠地咳了一声，感觉才像是回到了真实世界。

外婆正担忧地看着他，“衡衡，你没事吧。”

晋衡摇了摇头，安慰她：“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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