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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没有回答乃秀,他在想象父亲一喝酒就跑到这个只能在舞台上扮演群众演员的女人家里,说起母亲就控制不住,发一阵火。
他不厌其烦地谈论母亲的身高、牙齿、眼睛颜色,她喜欢半夜起来穿木板拖鞋,以及她常做的梦:他和一个肥胖的倒垃圾的女人身体联结在一块。
小小听到这点直发笑。
但他没有笑出声来。
剧团不让他搞戏,那么他就在生活中演戏。
别人可能以为他是破罐子破摔。
他不知怎么有点钦佩父亲。
乃秀说,他让我穿什么衣服,她就知道小小的母亲穿的是什么。
他老是打量我,喃喃自语:太像了,太像了。
乃秀双眼发直,脸呆板,毫无表情,整个描述杂乱无章,而小小看见父亲把桌上的筷子扔向母亲,母亲躲开了,却落在了小小的身上。
这样一个男人怎会答应眼前这个女人生孩子。
你没有生孩子是对的。
小小说。
不,我还后悔。
虽然去医院做了手术。
我已经没有好名声,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乃秀固执地说,烟已燃到她的指头,她仍没感觉。
小小走过去,替她扔掉了烟头。
她的手指被烟熏得黄黄的,手指纤瘦细长。
母亲整天不和小小说话。
隔着大木柜,他们彼此能听见对方翻身的声音。
小小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上一只苍蝇。
屋子里点着母亲敬菩萨的香。
小小脑子乱糟糟,睡不着。
他给高峣的信摊在桌上,信画了又画,改了又改,浪费了好几张纸,最后留在纸上的却是他自己也看不懂的文字:房间。
巷子。
想象是谁在说话。
去想象。
距离。
时间。
另一个人。
另一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