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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军队押着‘复课’,也就是坐在教室里读毛著。
大学生得压一压才懂乖巧。
你是六八届毕业的,你一定见过她,对不对?”
“复课?”
他眼里闪过柳小柳。
就是那时,趁一片乱糟糟,她从成都回到南京家中,到学校来,见没人注意她,便索性住回了原来的宿舍,家中已不能住了。
他在路上见到她时,吓了一跳。
几年不见,二人都变了许多。
她清瘦,眉目凄冷,添了几分沧桑,但比以前更美。
而他正因造反太积极,现在面临被军队支持的对方组织清算的危险。
她转头离去,没有理他。
难道我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我没有出卖过阿尔丹,我没有告过密。
她怎么能对我这样?
她心里只有那个法国佬!
他忿忿地想。
咖啡馆人更多了,唱机上响着一支舞曲。
趁着酒劲,认识和不认识的顾客在酒柜前跳舞。
烟雾中夹有女人快乐的尖笑、男人应和的吼叫。
气氛热烈。
对面的阿尔丹又开始拿起烟斗,装烟丝,点火。
侍者送来一杯啤酒。
他从皮夹子里掏钱,他搞不清,也不想搞清这已是第几杯了。
阿尔丹抽得不多,只是在不断用大拇指压烟斗里的烟丝。
酒黏旋在舌头上,涩涩的,喉咙干燥,酒流下去便极舒服,因而他吐出的法文慢一点,却还是条理不乱、有次有序的。
秦淮灯船酒旗,何处笙箫。
飘飘白鸟,绿水滔滔。
玄武湖,大行宫,北园草坪,图书馆。
无非枯井颓巢,砖苔砌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