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所以呢?&rdo;

&ldo;我似乎觉得，他胡子刮得很干净。

&rdo;

&ldo;你说真的?你是怎么推出来的?他吃点心的时候不知道掉了两根胡须啊?就算他把胡子给刮掉了，验人不必取他的胡子当样本，他身上每个细胞都行。

&rdo;

&ldo;他没有刮掉，&rdo;我说，&ldo;因为他不必刮。

他只需要用一点溶剂把胡子撕下来就行了。

&rdo;

有那么一会儿，我还以为电话断线了。

然后他说：&ldo;你是说那个小胡子是假的。

&rdo;

&ldo;我的意思正是如此。

&rdo;

&ldo;所以他留下那几根胡子并不是意外。

他是故意放在那里，让我们找到的。

&rdo;

&ldo;对。

&rdo;

&ldo;耶稣啊，真是复杂。

&rdo;

&ldo;你我都知道他做事是有计划的。

&rdo;

&ldo;而且是个彻头彻尾的奸诈混蛋。

但这样实在说不通，马修。

提供另一个人的dna并不会让我们从此步上光明坦途，我们也不可能故意去栽赃别人。

我的意思是，他知道我们有目击证人，是受害者的朋友，把凶器卖给他的人。

如果我们逮到他，也不会因为人不符就放了他。

&rdo;

&ldo;但他的律师在法庭上就有花样可以玩了。

&rdo;我说。

&ldo;他的律师会问：&lso;你们是不是曾在犯罪现场发现了男性脸部的毛发?而且你们拿来跟被告的dna比对的结果，是不是不符合?&rso;&rdo;

&ldo;&lso;那么是不是有可能，在我的当事人回家之后，另一个男人拜访了被害者的公寓，你怎么能排除另一个男人要为她的死亡负责任的可能性呢?&rso;&rdo;

&ldo;是啊，听起来很像是他律师会说的话。

&rdo;萨斯曼说，&ldo;可是他是心理变态杀人狂，会他妈的费这么多苦心吗?好吧，你接下来两三个小时在家吗?&rdo;

&ldo;不管在不在，我都带着手机。

&rdo;

&ldo;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