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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乐月和谢念韫只能按照裴璟年的方法来。
乐月坐上马车回了沈府,她看着那从小就看了无数遍的大门,看着笑容满溢出来接自己的母亲和父亲,她眼眶微红,朝着他们便是盈盈一拜。
李氏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将她扶起,压低声音问:“可是世子不好了?”
乐月红着眼睛笑了出来,她摇摇头,示意她回府再说。
沈父看到马车旁站着的那身形高大小厮,心中有些疑惑,总觉得他的背影有些熟悉。
不过他没多想,只当裴府的伙食养人。
官途顺畅,沈父自然也愿意多疼爱几分自己这唯一的嫡女。
世家大族,权贵人家,都懂得什么是嫡庶之别。
他的疼爱固然参杂了很多因素,但作为一个父亲,他已经比其他达官贵人更加合格了。
乐月在客堂上将裴璟年的情况说明,李氏和沈父知道他的腿可以痊愈之后,倒是松了一口气。
固然裴璟年一直对他们女儿很好,可让他们女儿嫁给一个残废,两人心底多少是不愿的。
只是圣旨赐婚,他们不能违抗罢了。
沈父冗务多,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便去了前院。
闺房当中,就只剩下乐月和李氏。
知女莫若母,李氏一眼就看出了乐月眉宇之间的烦闷。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月月,你跟娘说实话,可是那世子出了什么问题?让你郁结于心?”
乐月摇头,她抱住李氏的手臂,柔柔的靠在她温暖的怀抱中,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李氏拍着她的背,温柔抚平她乌黑亮丽的长发,笑着说:“你呀,也长大了,一转眼就要嫁人了,还记得娘刚生你那会,你小小的一团,大夫都说你可能活不过一个月,可我却不信,一点点的将你喂养长大,你看,这不长的挺好的吗?那大夫就是胡说。”
乐月睫毛微颤,挂上几滴晶莹,她哽咽了下,耸耸鼻子,嗓音带着一点点沙哑:“娘,我舍不得你。”
李氏觉得她这话好笑,便拍了拍她手背:“你这孩子,舍不得就回来看娘呗,娘还能跑了?”
乐月俯在她的怀里泣不成声,这般伤心的模样,纵是不想多想的李氏都察觉到了不对。
“月儿,你是不是……不想嫁给裴世子?”
她的女儿她明白,性子柔弱,却又十分的执拗,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不甘于命运,却又不得不甘于命运。
心中总有着自己的主意。
即使是闯破头了,也不肯停下,说一句错了。
这孩子啊,真是让李氏不知道说什么好,若他是男儿,那倒也还好,可惜是个女子,总要被世俗所束缚。
偏她又不认命。
“娘,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乐月纠结再三,还是将自己与谢念韫的事说了出来。
她不得不说,如果李氏怀疑起了王府中的人不是她,裴璟年就瞒不下去了。
李氏听后,自然是震怒的,她瞪着乐月,恨铁不成钢道:“乐月,娘教了你那么多年,教你明礼知羞,你如今、如今怎能做出与人私奔之事!”
“奔为妾聘为妻,你跟着那道士能得什么好?你一个大家闺秀,自幼不缺银两,你可知外面那些百姓为了一两银子就能将儿女给卖了!”
“这世上多是不如意者,我知你不喜欢裴世子,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郎情妾意,谁家姑娘嫁人不都从未见过对方?”
“你若是跟那道士走了,你迟早要后悔死你!”
可深陷自己能与心爱之人双宿双飞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别人的话?乐月忍着眼泪,泪眸中全是对谢念韫的爱恋,她使劲摇头,抱着李氏的手臂恳求:“娘,我是真的喜欢他,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我想跟他走,哪怕舍弃荣华富贵,我也想与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