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嘉有些困惑，抬眸对视上苏政雅的目光，沉默在彼此间渐渐蔓延。

他们二人也是曾经同甘共苦，并肩作战，一齐渡过最为艰苦的那段日子的好兄弟，好同伴。

熟知彼此的习性，他这样主动示弱的目光，看得司马嘉有些不自在。

&ldo;司马……&rdo;

在他再次恳求地呼唤的时候，司马嘉冷着声音回答说：&ldo;已经太迟了，陛下。

&rdo;

苏政雅呆了一呆，随即霍然起身，脱口责难道：&ldo;你刚才还说她没事的！

&rdo;

司马嘉神情淡漠，波澜不兴地说道：&ldo;微臣割破她的喉咙，将她推入香江的时候，她确实还活着。

之后的事，微臣不曾瞧见，自然不得而知。

说不定，便有人救了她去，那自然就是没事了。

&rdo;

&ldo;你？！

&rdo;苏政雅的声音有些发颤，脸色一阵阵发青，扶着御案颤巍巍地走出来，咬牙切齿地说了句。

&ldo;算你，狠！

&rdo;便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ldo;皇上！

&rdo;

&ldo;谁也不要跟来！

&rdo;苏政雅喝止紧随过来的大内侍卫，纵身上墙，飞速出宫。

出了刚刚开启的城门，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香江之畔。

看着滔滔的江水，茫然地高呼了几声&ldo;温婉&rdo;，随即想到或许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已然无法回应他，心中生出一段绝望。

失魂落魄地临江站了，蓦然又想到，或许她正在附近的哪里等着他去救援。

当即冲到江里没头没脑地一阵搜寻，然后趟着水，往下流寻去。

一直寻到正午时分，已然离京十几里，依然不见踪影。

&ldo;真的被人救走了？&rdo;苏政雅不敢过于欢喜，怕会防止这一设想成为事实。

停下脚步，回过头，却见司马嘉站在几步开外。

见苏政雅回过身，他便缓步上前，若无其事地施礼道：&ldo;朝中大臣都在寻找陛下，还请陛下尽快回宫。

&rdo;

苏政雅并不理睬，问道：&ldo;温婉到底在哪，你是在哪里推她下去的？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rdo;

面对苏政雅的责问，司马嘉依然面不改色，缓声说道：&ldo;如若没有被人救走，那么就必在此江之中。

沉尸三日，必会浮出水面，陛下想见也不难。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