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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黛玉眸色又暗了暗。

应妙阳拉着她快步离开。

自此，直到车马启程回京，两个人都没再开过口。

车厢里静悄悄的，外间声息便越发清楚。

隐隐约约有啜泣声从外传来，却不知是哪家姑娘，也不知她是在悲哀别人还是慨叹自己。

黛玉掀开车帘，除了蓝天白云、漫漫尘土路，并没有旁的。

&ldo;郡主，我不懂。

&rdo;黛玉轻轻道。

&ldo;男人争霸天下，死而后已。

他的妻儿老小呢？稚子何辜？平安州当真平安吗？&rdo;

应妙阳本低着头，闻言皱眉去望黛玉，叹息道：&ldo;痴儿痴儿。

男人争霸，女、子不止是无辜受累。

一荣亦俱荣，母仪天下和承继大统……只要他赢。

&rdo;

&ldo;所以，输了，或圈或流或死，并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rdo;应妙阳冷冷道。

&ldo;可是，这不是她们的选择。

&rdo;黛玉固执追问。

她知道这话儿她不该说，不该问，甚至不该想。

可是，前世，宁荣两府也是如此。

那些女儿，何其无辜？关在深闺，万事不知。

一朝倾颓，代嫁出家，沦为尘泥。

她不能不问。

&ldo;也不过是庶人。

大把的人，生来便是庶人、奴仆，也照样活得好好的。

你没选择铤而走险，你也没选择荣华富贵，可是你享受过。

&rdo;应妙阳狠下心肠道。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应妙阳已看出来，黛玉性情旷达，不为俗世所累，却易被感情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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