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靳凝，他会选择攻其不备，反咬一口。

之前所谓的西蜀之乱只是前戏，等她掌握大权，才到真正的好戏登场！

李抒言想到靳凝那张疯狂而阴冷的脸，沉默片刻才道：&ldo;拿纸笔来。

&rdo;

秦舒玥也凑了上去，只见李抒言将他能想到的诸多可能都写了下来。

靳凝会取代西蜀皇帝掌权，会联合国中哪几位元老增兵，甚至用何种手段继续往洛城派遣间谍都清晰非常。

秦舒玥仅仅在一边看着，便觉心惊。

感慨这才叫神仙打架！

她下意识地看李抒言一眼，便看到了他因为刚起身微乱的长发。

有一瞬间，她想将那几缕头发给顺下去，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太宠着李抒言！

嗯，对！

秦舒玥一脸正义地将自己注意力掰回正轨，可才想一会，她又跑题了：李抒言这一手字写得不错，手挺长，人不错。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李抒言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是他的错觉？

见他看过来，秦舒玥也脸不红心不跳的，一挑眉，一脸你看我干什么的表情。

&ldo;……&rdo;李抒言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将手中的信笺封入一只密匣中，道：&ldo;速将此信呈给陛下。

&rdo;随即，他气都不带喘一下，问卫景湛：&ldo;圣女的下落有消息了吗？&rdo;

秦舒玥见他突然提到徐婉琉，微微一愣。

至今回想起来，她对圣女就是徐婉琉的事实都还有点不敢相信。

她想得入神，未再听他们都说了什么，就连三人走了也不知。

安排好诸多琐事的李抒言松一口气，便抬头去看出神的秦舒玥，&ldo;在想什么？&rdo;

秦舒玥将目光移到他身上，带着几分犹豫，眸中闪烁着不明的意味。

她该不该将徐婉琉的身份说出来？可若是李抒言追问，必然会涉及徐婉琉重生，她魂穿的事实……可徐婉琉是最大的幕后黑手啊！

秦舒玥一咬牙，打定主意：&ldo;我知道圣女是谁。

&rdo;李抒言一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ldo;徐婉琉。

&rdo;秦舒玥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

李抒言搜寻着印象里这个名字，道：&ldo;徐国公之女？&rdo;

秦舒玥点头：&ldo;她来比玉斋那一日，我看到了她的脸。

我不会认错。

&rdo;

李抒言对她如此大的反应微微有些吃惊。

他暗暗在心底将有关徐婉琉的事件都挑了出来。

随即，他眸子微黯，带了丝丝杀气：&ldo;是她给你下的哑药。

&rdo;

&ldo;是。

&rdo;她深呼吸一口气，将自己与徐婉琉之间的事挑重点讲明。

李抒言静静听着，听得愈多，脸色愈沉。

&ldo;起先我猜测，她的目的是复仇。

可圣女这一身份‐‐我想她的目的不会只是一个秦府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