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张明铛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小凤仙，眼睛一亮，&ldo;九妹过来啦？进来坐。

&rdo;

&ldo;四姐，你就要过生日了，这是我画的……画得不好，不敢拿到你的寿筵上去啦，就先送过来。

&rdo;小凤仙一边说一边把那包着牛皮纸的画框递了过去。

&ldo;九妹你有心我就很开心了。

&rdo;明铛接过来，慢慢打开纸，&ldo;不过，你也真该趁那个时候多认识几个人才是啊。

姐姐妹妹们都在准备呢，要不要我帮你？&rdo;

&ldo;不要了。

母亲说，我……&rdo;小凤仙沉吟着，说不下去。

明铛没有再说下去，目光被那画吸引了‐‐那是画的张明铛策马扬鞭的样子，她的背后，夕阳正一点点沉下去。

马鬃在微风中轻轻扬起，她的脸似乎也被风微微拂过，很享受的样子，但眉宇间仍然有那种英气和忧郁纠结的感觉‐‐总之，非常传神。

没见过张明铛的人看了也要怦然心动，而在当事人自己看来，那种知遇的感觉更是无法形容。

&ldo;九妹，你……你画得真好！

&rdo;明铛捧着画就不想放下来了，&ldo;我要把它放在卧房，一直看到老。

&rdo;&ldo;四姐喜欢就好。

&rdo;小凤仙生平第一次听到赞美，很有点不好意思。

说实在的，她画得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她还真是认真去学习过。

但在张家，根本就不会引起注意。

&ldo;九妹，谢谢你。

&rdo;明铛把那画看了又看，&ldo;真象！

&rdo;&ldo;再象也象不过照片，四姐不要夸我了。

&rdo;小凤仙真是非常不习惯。

明铛虽然只比她大三岁，但在她眼里，她似乎是仙女一样的人。

那美丽和聪慧她一辈子也学不来。

&ldo;照片……照片跟这个怎么一样？照片是死的，这个，是活的！

&rdo;明铛笑着说，&ldo;这一定是我十八岁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九妹，我一定要在生日那天给所有人看，让他们都认识我的才女九妹！

&rdo;

&ldo;别，四姐。

&rdo;小凤仙的一张脸涨得通红，&ldo;我长得一点也不好看……更何况，母亲已经决定把我送出去了……&rdo;说到最后，声音细若蚊蝇。

&ldo;送出去？到哪里？你还这么小！

&rdo;明铛吃了一惊，&ldo;哦，是不是你父亲找来了？&rdo;

&ldo;不，不是的。

&rdo;小凤仙吸了一口气，&ldo;我还不知道我父亲是谁呢。

母亲说给我一点生活费，让我出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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