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似乎一门心思地在自己的办公桌里搜寻着什么，最后，他终于放弃了，关上抽屉，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章桐的身上。

他并没有叫章桐坐下。

&ldo;我想是因为今天报纸的事情，局长，我可以解释一下。

&rdo;章桐抢在局长前面说，&ldo;我会为这个事情负责的，如果要处分的话，我可以接收任何处分。

&rdo;&ldo;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

我查了今天的进出记录，你的实习生陈刚很早就离开警局了，他在哪里?&rdo;局长的声音异常严厉，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章桐尽量克制自己，她咬住自己的嘴唇：&ldo;我给他打过电话了，他说不舒服，请假先回家休息了。

&rdo;

&ldo;找!……&rdo;

这是局长说的最后一个字，接着，他就只是挥挥手，不再看章桐第二眼。

章桐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走出警局大院的时候，已经快深夜了，章桐拖着沉重的步子向路边走去。

这个钟点的公车早就已经停开，除了计程车，没有别的选择。

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章桐一愣，车窗打开后，阿城探头打招呼：&ldo;章主任，我正好顺路，送你回家吧。

&rdo;说着，他打开了副驾驶座位旁的门。

钻进车，章桐这才发现车后座上坐满了人。

只不过大家都没有说话。

&ldo;你们这是去哪里?&rdo;

阿城说：&ldo;去&lso;拜访&rso;一下欧阳景洪，他就住在你家的后面小区。

尸体来源刚刚确认了，是一个街头的流莺，根据风化组的卧底所提供的线索显示，欧阳景洪应该曾经和这些流莺做过交易，出手还很&lso;阔绰&rso;。

&rdo;

&ldo;怎么可能?&rdo;章桐脱口而出。

她没有办法把欧阳景洪和嫖客联系在一起。

&ldo;章主任，废弃工地上女尸的尸体有进一步的检验结果吗?&rdo;阿城又问。

此时，前方出现了一辆抢道行驶的红色皮卡，阿城很利索地一扭方向盘，避开了两车的相撞。

章桐点点头：&ldo;真抱歉，我本来打算给你打电话的，但是因为出了今天报纸的事情，所以就耽误了。

我检验了尸体的鼻孔，从里面发现了几根狗毛，但是是什么样的狗毛，属于哪一种种类的狗，还需要进一步判断才可以知道结果。

&rdo;

&ldo;狗毛?&rdo;阿城的声音听上去感到很意外。

他一边看后视镜，一边瞥了一眼章桐。

&ldo;没错，狗毛。

我比对过了，数量还不少，应该在她被囚禁的地方有狗，而且是那种会掉毛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