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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3页）

&rdo;他否认着，低头走开。

我点着煤气炉，等锅热了，倒上色拉油，油烟从锅底升腾上来，弥漫了整个房间。

我把排风扇打开，并把厨房间的门关上，排风扇旋转起来，发出巨大的噪音，好像飞机起飞。

我煎了一条黑石鱼，炒了一盘青菜，一盘土豆丝，然后烧汤。

水烧开要一段时间，我在锅前等候着。

透过糊着淡淡的水汽的玻璃，我看见门那边有人静静地立着，他的鼻子、嘴巴、额头都紧紧贴着玻璃，像是一幅画。

我打了个哆嗦。

我凑近玻璃看，发觉那是二哥。

我把门打开。

因为通风，排风扇的声音一下子变小了。

我说：&ldo;你在搞什么名堂?&rdo;

二哥站在门外看着我，欲言又止。

&ldo;你到底想搞什么名堂?&rdo;我说。

二哥比我大两岁，但是我觉得他什么都不懂。

我说：

&ldo;是不是钱不够用?&rdo;

&ldo;不是钱。

&rdo;他说。

&ldo;那是什么事?&rdo;

&ldo;我想借样东西。

&rdo;

&ldo;什么东西?&rdo;

&ldo;衣服。

&rdo;

&ldo;什么衣服?‐‐你不能干脆点吗?&rdo;

&ldo;我想借你那套西装。

&rdo;

他还是想去见那位伊春姑娘李伟，并且想穿得体面些。

我说：&ldo;你不是说已经忘掉她了吗?&rdo;

他沉默不答，表情非常执拗。

我说：

&ldo;你为什么不愿意吸取教训?&rdo;

房间里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儿，他说：

&ldo;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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