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小雷微微一惊，随后，似乎是想明白了，笑起来：&ldo;看来，你们也去了苗老太太的坑人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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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为什么说是坑人小店？&rdo;

万小雷说：&ldo;八十八块钱一块磨光了的石头，你说坑人不坑人？我没想到，还真的会有人去买。

依我看，八块八都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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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幸亏没有立刻告诉他，成露几乎要花388元买六块石头。

又问道：&ldo;那……你这个不是她那儿的？&rdo;

&ldo;当然是，她哪里敢坑我们本地人？这是用正宗长白石做的佛珠手链，她要是不做，我还真没地儿买去。

我专门找长春般若寺的大师给开过光。

老太太说这玩意儿可以用来辟邪。

&rdo;万小雷的左手手指，下意识地捻着石珠。

&ldo;哦，原来她是会说话的？&rdo;我故作惊讶。

&ldo;哪里？她哪里会说话？！

我从小到大没听她说过一句话。

她是一位彻底的盲人加聋哑人……耳朵背，但没有全聋。

说能辟邪，其实是我问她的，我就对着她的耳朵大声嚷嚷：&lso;老太太，这玩意儿能辟邪不？&rso;她点头，就算认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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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听越心惊：这么说来，那位苗老太太一直在&ldo;装聋作哑&rdo;，难得一开口的一句话却送给了我。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我回到餐桌前，不知为什么，感觉席间的七个人、桌上的七碗面，都是那么渺小，像是七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七颗石子。

我突然想起来，那老妇人桌上摆放了六颗磨好的石头，第七枚，刚磨好的，在她手里。

然后，它们都被扔进了瓦罐。

我默默吃着剩下的面条，没有一丝胃口去动烧鸡和烤羊。

身边的欣宜去卫生间的时候，黎韵枝坐了过来，轻声问我：&ldo;听伊扬说，你也是江京大学的？&rdo;

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心里一叹，微笑点头：&ldo;说起来，和伊扬还算半个同学呢。

&rdo;不知道谷伊扬和她谈了多少我们的过去。

同时觉得谷伊扬可悲，有了新的爱人，却没有告诉我的勇气。

黎韵枝又问：&ldo;既然你是从江京来的，有没有听说过江京的一些诡异传说，比如，有蓑衣人在湖里钓鱼，鱼竿上却没有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