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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北方天气较常年更冷,南飞过冬的野鸭比往年来得更早也更多。
入冬以来,桂爹和伙计们已经打了好几回刊子,次次都是满载而归。
但桂爹因为家里建房子,耽误了不少出工的时间,猎物都上交给单位搛工分去了。
自从前几年政府组织各自为政散捕的渔民成立集体渔场以来,他就再也没有以前自由了。
但除了集体组织的季节性捕捞作业,大部分时间他们还是各自以户为单位,把捕到的鱼上交集体折算成工分,年底再“按劳取酬”
。
“交少了要扣,交多了不补”
的规矩却不尽合理。
多出的渔获也不能自己拿去卖,那叫做“资本主义的尾巴”
,是要割掉的。
怎么割?开除出集体渔场,没收捕捞工具,挨批挨斗呗。
集体渔场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那可是一个有粮票、油票、布票发放的单位。
粮本上印着《十五种粮食供应证》,粮指标可直接兑换成HUN省粮票,省内通用。
与工人阶级的国家粮和全国粮票比,就差那么一丁点儿。
单位不大,待遇也不高,却有不少人艳羡着,当然,也有人并不以为意的。
桂爹并不想进这个渔场。
一个自由惯了的人,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往自己嘴上套个笼头嚼子呢?但以他的人缘和在圈子里的威望,加上他捕鱼打猎的出众手艺,人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找他做工作的人来头还不小,是地区水产局的一位重要领导。
以前索未谋面,据说一开口就是一句:“桂爹好,桂爹好!
既打鱼,又打鸟。”
应该是有备而来。
就这样,他变成了这个集体小单位的头儿。
除了那些最亲近的人,其他人跟着改口,开始叫起“徐场长”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