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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一直很清醒的啊!你‐‐立花千晴,从加入我们的一开始就隐瞒了什么可怕的事实!不然在我找到你和夕子的时候你们为什么死命不让我看看薰的死状?薰死的时候根本浑身都是血啊!我还是看到了!如果薰不是你和夕子害死的,夕子怎么会疯!美奈美又怎么会失控打死夕子又去跳楼!说不定薰和夕子根本就是死在同一把枪下的吧!不要否认!你不能推掉全部的责任!我知道的!天啊,我是傻瓜啊!怎么会亲自把你们带到自己的队伍中来!为什么那么简单的真相,我没有早点察觉啊!&rdo;
疯狂、病态的举止和条理分明的字句结合在同一个人身上,混合成一种完全可用&ldo;不言而喻&rdo;来形容的惊悚。
&ldo;还有你‐‐冲麻纯!&rdo;长谷川明日香没有预示的让话锋迅速一转,直刺冲麻纯而去,&ldo;刚找人回来的时候你怎么跟我说的?谁都没碰到!可是你又亲笔写下了自己怎样遇见天野零的整个过程!你们可真是好朋友啊,是不是早商量好怎样里应外合,把我们一个个给干掉?在外面射击的那个人就是天野零,没错吧!我真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居然集中了一群人拱手让给你这种内奸来杀,最后还让她们多赚了一个理香!&rdo;
乒铃乓啷的声音暂告一个段落,长谷川明日香触手能及的地方搁置的东西全体摔倒了地上。
冲麻纯牙关紧咬,几乎渗出血来。
立花千晴却在一阵紧似一阵的言语攻势中缓缓脱离冲麻纯无意的庇护,慢慢的让自己越站越直。
她直勾勾地看着长谷川明日香费力的卖弄疯癫‐‐尽管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她却自作主张地将其视为全部的真实。
&ldo;……明日香!&rdo;冲麻纯发现自己已经发生吐字上的困难。
视对方的痛苦为无物,长谷川明日香继续她不正常的我行我素。
&ldo;我真是傻!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应该作出怎样的选择‐‐自杀、杀人、等待被杀或者期待别人相互残杀殆尽!但我居然选择了不可能完成的方式:召集这群各怀异心的人!为什么我一定要骗自己,说会有其他脱离游戏的方法?为什么一开始不能坚定的告诉自己,这根本就是一场没有其他出路的游戏,我们必须为了唯一的生存权而相互残杀啊!&rdo;
疯狂里透析出来的某种真是震动了前后左右和上下六面坚硬物质物质所包围起来的空间,更让冲麻纯的心房颤悠了一阵子,很疼很难受。
她不能、也不愿分析长谷川明日香的意识里究竟还剩下几分的清醒,但那番听似不正常的话却能正确道出残酷的事实:也许,她们一行人所选择的方式真的在成人设计的&ldo;游戏&rdo;中无法适用,除非自愿死亡,不然包括冲麻纯本人在内的未成年人就必须在&ldo;游戏&rdo;的进程中按照成人所制定的规则来力争存活。
或许从一开始的时候,她们每一个人‐‐包括目前活着的和已经死去的‐‐都知道这样的事实,但她们不约而同选择了逃避,幻想异类的&ldo;游戏&rdo;参与方式或许也能为自己挣得一线微乎其微的生机。
她们是一群自欺欺人的高手。
所以她们的讨论永远停留在如何自卫和隐匿的层面之上,永远也进行不下去。
永远到达不了&ldo;如何一起活下去&rdo;的阶段。
被早已了然于心中某处的真实过晚的刺激,以绝非&ldo;痛彻心肺&rdo;所能形容。
如果一开始便拥有承认这份真实的勇气,现在这份难受会不会相对减轻一些?
那种心被掏空般的感觉,让人难以忍受啊。
冲麻纯终于也到了面对自己极限的时候。
她决绝地霍然立起。
&ldo;够了!我再也忍不下去了!&rdo;压抑已久的呐喊最终冲破理智拦阻的同时,冲麻纯既有解脱的快意,也不得不承受更多失落的打击。
&ldo;我可以忍受大家对不安环境的各种发泄,对内部的相互猜疑和不信任却绝对无法忍耐!这算什么啊!自愿组成团队的一群人等不到别人来消灭就把自己给毁得差不多了!看来,零的话没有错!明日香,随你信不信,我和零的全部对话都写在日记上了!为了自己的清白,为了让你‐‐明日香彻底的安心,我走还不行吗!请你好自为之!&rdo;
一口气说完全部肺腑之言的冲麻纯对立花千晴递了个眼色。
&ldo;千顷,你怎么说?继续呆在这里?跟我走?还是自己选择别的方式?&rdo;
被点名的立花千晴居然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冷静。
她对冲麻纯惨然一笑。
&ldo;我自有打算,你走吧,不然明日香恐怕会克制不了她自己,作出可怕的事情来。
&rdo;
确实,长谷川明日香已形同病入膏肓的疯魔病者。
冲麻纯作势要走,却犹豫的又看了立花千晴片刻。
&ldo;快走啊!&rdo;立花千晴用力跺脚,狠狠瞪回眼去,&ldo;我可以告诉你,明日香说得没有错!薰确实是我杀的,我和夕子联手杀的!我又逼疯了夕子,设计美奈美把她杀掉再去自尽!我做这一切的目的只有一个,都是因为自己太想活下去了!看在这段时间你待我还不错的份上,我暂时放过你!走!别等我改变主意!&rdo;
出自一个几乎从联盟初始阶段便神志不清人口中的这番话又有多少可信度?而大脑被太多混乱给塞满的冲麻纯就连做出如此简单分离的能力都没有了。
她用了抹了把夺眶而出的眼泪,拎起和来时同样轻便的军用包,带着武器、食物、饮水和从满地狼藉中捡回、看不出原形的日记本,把头一低,冲出这个似乎从组建起便注定要分散的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