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毕后化妆师又在她眼睑蜘蛛身体的地方抹上了点闪粉，听到对方一句好了，苏宁方才睁开眼，然而一睁眼就看到金冬站在自己面前，正歪着个头盯着自己上下打量。

她没好气道：“干嘛？挡我照镜子了。”

金冬没挪窝，问出了自己好奇了好一会儿的问题：“你为啥选蜘蛛？”

苏宁拿脚把他拨到了一边，一边对镜子检查着妆容一边不屑回道：“姐乐意，不爱看别看。”

金冬默了一阵，最后中肯地点评道：“挺好看的，和你这一身装扮很搭。”

“”

已经准备好和他再互呛一拨的苏宁拨弄睫毛的手一抖，险些戳到眼睛里，她对着镜子用眼神无声骂了句脏话，转而又瞪向金冬。

金冬：“？！”

我又说错了？！

韩起在一边已经看麻了，要是金冬再提出画一个，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带着牧落转身就走。

好在金冬没什么兴趣在自己的脸上做内容，倒是对旁边摊子上的鬼面面具产生了浓厚兴趣，他拿了一个套在头上环视了一圈，过一会儿又摘下来换了另一个恐怖片杀人魔的面具，牧落也看着稀奇，摘了个青面獠牙的面具下来扣在脸上，转头往韩起的方向看。

透过面具眼睛处有限的小孔，牧落忽然意识到韩起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视线中，他取下面具伸长脖子眺望了一下，果然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原先的位置离开了，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陌生的脸庞。

他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谁知刚刚转回来，就见韩起此时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手中拿着一个发着红光的恶魔角发箍，看起来刚结完账。

在牧落懵逼的目光中，韩起微微撑开发箍，亲手戴在了他的头上。

发箍底端压着了一些牧落的耳发，韩起便伸出手给他整理好，直到黑色的箍身埋没在牧落浓密的短发中，乍一看还真像是凭空生出来的一对恶魔角，韩起看着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地扬起嘴角。

牧落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便试探地用手去摸发顶，亮着光的恶魔角有些微热，顶端处是平滑圆润的，他觉得这样的角并不会让人觉得很可怕，完全不符合万圣节吓人的宗旨，可爱还差不多。

但这正是韩起想要的。

见牧落想取下来，他赶紧伸手在中途拦截住，给他调整好位置，认真道：“戴着，好看。”

牧落用手语比划：“不习惯戴着。”

韩起面不改色地忽悠：“戴着戴着就习惯了，送你的，你就戴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