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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2页）

在他的声音中，还混合着另外一个声音，李弥听不出那是哭泣还是呻吟，只觉凄惨无比。

论莽替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突然，他猛地向前挺身，高昂起头粗声大喘。

与此同时，身下之人终于摆脱他的压抑，得以凄厉地哭号出来。

她已被折磨得虚弱不堪，所以哭声并不高，但听在李弥的耳朵里，却惨绝人寰一般，他的心都要被撕碎了。

从论莽替让开的缝隙间，李弥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撕烂了，裸露出来的雪白肌肤在黑暗中格外显眼，上面沾满了血污，叉开的两腿之间更是血肉模糊，把地上铺的稻草都染黑了。

满脸乱发，根本看不出原先的相貌。

论莽替骑坐在她的身上，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左右开弓地抽打她的脸，她毫无还手之力，却依旧倔强地哭喊挣扎着，于是论莽替便打得更加凶狠了。

在挨打的缝隙间，她嘶哑地喊着：&ldo;打死我……你打死我吧……&rdo;

李弥的心脏刹那间爆裂开来，不顾一切地喊起来：&ldo;禾娘!&rdo;

论莽替倒给吓了一跳，扭头望过来，大喜道：&ldo;是你啊!我还当你再不来了呢!&rdo;

&ldo;禾娘!&rdo;李弥双眼通红，只管对着窟窿嘶吼。

&ldo;你喊什么?&rdo;

&ldo;禾娘……你放开她!你放开她啊!&rdo;李弥捏着拳头咚咚砸墙，头脑已经完全混乱了。

他不明白禾娘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被一个吐蕃囚徒凌辱，更不明白这一切怎么会被自己亲眼目睹……

&ldo;你认识她?&rdo;论莽替提起女子的头发，把她的脸朝窄缝转过来。

看见了!李弥的眼泪夺眶而出。

光线太昏暗，她又被打得面目全非，整张脸都变了形，可是他仍然一眼就认出来：是禾娘，那个喜欢打扮成男孩模样的少女，正是她用娇俏的目光俘虏了他的心，也是她用狡猾的伎俩欺骗了他，但他早就原谅她了，甚至还悄悄盼望过，有一天能够再见到她。

但为什么是今天这样……

他泣不成声：&ldo;禾娘!&rdo;

似乎听见了他的叫声，禾娘勉强睁开紫肿的眼睛，朝他这边望过来。

突然，她又尖叫起来：&ldo;杀了我，杀了我吧!&rdo;一边叫，一边朝论莽替扑上去。

论莽替挥拳一挡，就把她像一个草垛似的推开，重重地摔到铁笼的栏杆上，当即昏厥过去。

李弥怒吼：&ldo;你干什么!&rdo;

&ldo;你当真认识她?&rdo;论莽替道，&ldo;奇了怪了，这小妞儿是神策军扔给我的，说看我十多年没碰过女人了，让我痛快痛快。

我以为是什么好事呢，结果给了我一个打残的!&rdo;

&ldo;……打残的?&rdo;

&ldo;是啊!她是昨天夜里给送来的，两条腿都断了，身上的肉也割得乱七八糟，人都已经疯疯癫癫了，不过年纪小，还是个雏儿。

我也就勉强受用了吧!&rdo;

李弥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泪如泉涌，他却不知道自己在哭。

禾娘无声无息地躺在铁笼内，离开他不过才几步，他却无法靠近，更不能拯救。

&ldo;你知道她是谁?&rdo;

&ldo;她叫……禾娘……&rdo;

&ldo;禾娘?她犯了什么事?怎么会招惹到神策军?还受了严刑拷打?&rdo;论莽替道，&ldo;其实，我知道他们为什么将她送来，是想逼她招供!&rdo;

&ldo;招供?&rdo;

&ldo;是啊!这小娘们硬气，都给打成这样还不松口，所以那帮家伙才想出这么个恶毒的招数来，把她送给老子，想吓吓她……可惜啊，她本来已经半疯了，再来到我这里，就彻底疯了。

这样也好!老子我玩得爽极了!&rdo;

&ldo;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她，放了她!&rdo;李弥终于想起来要说什么了。

&ldo;放了她?怎么放?&rdo;论莽替干脆仰面躺下，&ldo;我自己都出不去，如何放她?再说，我只不过是和她玩玩，外面那些神策军才是要她命的。

她既抵死不招，就算我饶过她，她出了这个地牢，也还是死路一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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