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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视力很好,但酒精容易影响视网膜的成像程度。
他看不清眼前,卧室的空调还没开,周围的气温因紧张而极速升高。
凌晨的酒店,门外的走廊还有人在走动,旅行箱的滚轮和大理石摩擦出声响。
易远撑着胳膊往上蹭,“哥哥、别、你别。”
纪宸抻出长裤抽绳,缠卷在他手腕处,“你躲什么。”
盛夏时节,空气中弥漫着炎热的气息,房间内能闻到酒店消毒水和洗涤剂的混合味道。
也许是劣质酒精的影响,易远耳蜗有轰鸣的声响,扰的他心烦意乱。
“草,你放开!”
“别动。”
午夜没有风,百褶窗帘自然垂落在地面,平整的白色床单扭转出无数条褶皱,头顶的夜灯彻底熄灭,周围漆黑昏暗。
他神志不清,呼吸也不畅快,能听到的,只有纪宸不断重复的气音,“易远,叫哥哥……”
“叫给我听。”
实际上,纪宸捆他手腕的力度并不紧,稍微用力就能挣脱。
但在那个时间范围内,易远也许真的醉了,全身浸泡在高浓度烈酒中,来回漂浮摆动。
他竟然没推开,也没想推开。
捆绑的双手抓紧衣领,牙齿咬住的,是纪宸平滑的颈部皮肤,还有齿缝中叫出的那一声声“哥哥。”
易远讨厌没有空调的盛夏,汗水浸湿衣摆,他被自己的呼吸烫伤,却迷恋于这种不真实的感受。
空气中突然有了阵风,他被纪宸托着后颈,动作很轻,小心翼翼放回床上。
“别动,会沾到。”
急于转身的易远被按回原处,他再也没有力气翻动,只是用胳膊遮住眼睛。
他听到纪宸离开又返回的声音。
淡香味代替了空气中弥散的咸涩,本该冰凉的湿巾似乎用水烫过,触碰到皮肤是种温热的触感。
易远捂住眼睛,还在麻痹,假装是自我清理。
紧接着,长裤重新提上,手腕也被解开。
他侧耳有发热的呼吸,“易远,还玩么?”
易远声音发哑,“玩、玩什么?”
“你说玩什么?”
纪宸的手贴在他侧腰,像是要挟,但没再进一步,“玩装醉,玩勾引我的游戏。”
易远大脑充血,各种碎片情节逐一拼凑。
原来他的步步为营,早就被人识破。
对方不过是陪他演戏,给他制造一种阴谋得逞的假象。
纪宸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不出这种小把戏。
像他这样的天子骄子,又怎么会轻易喜欢上自己。
纪宸靠在浴室门板,在酒精的驱使下,头越来越疼,理智快要压不住冲动。
发烫的右手悬在半空,指尖是易远的咸涩味道,他不讨厌也不嫌恶,而掌心,是他喜欢的驱蚊膏。
原来他不仅会在耳根、手腕涂抹,连后腰也会涂。
纪宸撑在大理石台面,看向玻璃镜,失控的样子,连他自己都陌生。
他偏头扯开衣领,被咬红的侧颈分外刺眼,挂着上下两排,八颗齿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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