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想到了，对吧。

&rdo;老头子平淡的声音点醒着秦有意，&ldo;你还记得你最开始，是在哪里吗?&rdo;

最开始……画楼?皇城灯火?不对，还能往前……秦有意眼前闪过一幅又一幅的画面，从来到画楼之前的皇城，再到那之前的世事，叔叔……最开始的地方，最开始的地方，到底在哪里，到底……

&ldo;意儿……&rdo;

一声低低的呼唤，一滴滴落在面上的水珠，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秦有意猛地睁开眼，却是……严玉的脸，而周旁却是莹莹绿光，众生相，忘川河，他最开始的地方，竟是忘川河!

&ldo;你是河底枯骨怨魂，不过得了他的青睐，才能转世轮回，才能有如今的本事，他爱你至深，为你付出这许多，如今他……&rdo;

&ldo;闭嘴!&rdo;一道暗芒，正中老头子心口，戴着面具的严玉翩然而至，眼中冷然，&ldo;是谁派你来的?&rdo;

&ldo;哈哈哈哈。

&rdo;尽管嘴里冒血，老头子仍旧笑看严玉，&ldo;万鬼同怨，他活不了了哈哈哈哈哈。

&rdo;

严玉皱眉，黑气凝聚将老头子顷刻粉碎，连灵魂的碎片都不剩，处理完老头子之后，严玉走到秦有意身边，抓住秦有意的手腕，道：&ldo;此地危险，随吾离开。

&rdo;

&ldo;你是顾铮。

&rdo;秦有意抬头，惨笑着，&ldo;你一直在耍弄我。

&rdo;

&ldo;吾没有。

&rdo;被误会的感觉，很委屈，严玉抿了抿唇，抓着秦有意的手，按到自己的心口，他对视着秦有意的眼睛，&ldo;吾没有耍弄你，你一直都是吾最爱的人，吾一直都爱你，你不要讨厌吾。

&rdo;

秦有意抽出手，捂着脸低下头，没有说话。

严玉看的着急，他抓住秦有意的手，很紧却不会伤到秦有意，&ldo;不要难过，他是骗你的，吾很爱你。

&rdo;

忘川河下的躁动早已抑制不住，他们在河底待了这么久，却有一个人在冥主的包庇下逃离此地，他们不甘，他们怨，世界为何如此不公，为何!

秦有意这副失魂的样子，严玉揽着他，然而已经来不及离开了，严玉有些着急，他晃了晃秦有意，&ldo;意儿，你很聪明，吾告诉你，吾都告诉你，这里，这些都是假的，画楼是假的，我们是假的，只有你是真的，意儿，画楼是基点，这里跟画楼里的世界是一样的意儿&rdo;

&ldo;意儿，不要被表象迷惑，不要被记忆主导，意儿……&rdo;

&ldo;我知道。

&rdo;秦有意抬起头，淡淡地看着严玉，&ldo;我都知道，我早都知道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