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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每天睡觉之前没有拴门的习惯吗?&rdo;
&ldo;这恶魔!
她想知道我的习惯,好以此来算计我:&rdo;愤怒再次压倒谨慎,我尖刻地回答:&ldo;到目前为止我还是常常忽略了拴门,我认为没有这必要,我以前没有意识到在桑菲尔德还要担心什么危险或者烦恼,不过将来(我特别强调了这几个字),我要小心谨慎,弄得一切都安安全全了才敢躺下睡觉。
&rdo;
&ldo;这样做才聪明呢,&rdo;她回答,&ldo;这一带跟我知道的任何地方都一样安静,打从府宅建成以来、我还没有听说过有强盗上门呢。
尽管谁都知道,盘子柜里有价值几百英镑的盘子,而且你知道,老爷不在这里长住,就是来住,因为是单身汉也不大要人服侍,所以这么大的房子,只有很少几个仆人。
不过我总认为过份注意安全总比不注意安全好,门一下子就能拴上,还是拴上门,把自己和可能发生的祸害隔开为好。
小姐,很多人都把一切托付给上帝,但要我说呀,上帝不会排斥采取措施,尽管他只常常祝福那些谨慎采取的措施,&rdo;说到这里她结束了长篇演说。
这番话对地来说是够长的了,而且口气里带着贵格会女教徒的假正经。
我依旧站在那里,正被她出奇的镇定和难以理解的虚伪弄得目瞪口呆时,厨师进门来了。
&ldo;普尔太太,&rdo;她对格雷斯说,&ldo;佣人的午饭马上就好了,你下楼去吗?&rdo;
&ldo;不啦,你就把我那一品特葡萄酒和一小块布丁放在托盘里吧,我会端到楼上去。
&rdo;
&ldo;你还要些肉吗?&rdo;
&ldo;就来一小份吧,再来一点奶酪,就这些。
&rdo;
&ldo;还有西米呢?&rdo;
&ldo;现在就不用啦,用茶点之前我会下来的,我自己来做。
&rdo;
这时厨师转向我,说费尔法克斯太太在等看我,于是我就离开了。
吃午饭时候,费尔法克斯太太谈起帐幔失火的事。
我几乎没有听见,因为我绞尽脑汁,思索着格雷斯&iddot;普尔这个神秘人物,尤其是考虑她在桑菲尔德的地位问题;对为什么那天早晨她没有被拘留,或者至少被老爷解雇,而感到纳闷。
昨天晚上,他几乎等于宣布确信她犯了罪。
是什么神秘的原因却使他不去指控她呢,为什么他也嘱咐我严守秘密呢,真也奇怪,一位大胆自负、复仇心切的绅士,不知怎地似乎受制于一个最卑微的下属、而且被她控制得如此之紧,甚至当她动手要谋害他时,竟不敢公开指控她的图谋,更不必说惩罚她了。
要是格雷斯年轻漂亮,我会不由得认为,那种比谨慎或忧虑更为温存的情感左右了罗切斯特先生,使他偏袒于她。
可是她面貌丑陋,又是一付管家婆样子,这种想法也就站不住脚了。
&ldo;不过,&rdo;我思忖道,&ldo;她曾有过青春年华,那时主人也跟她一样年轻。
费尔法克斯太太曾告诉我,她在这里已住了很多年。
我认为她从来就没有姿色,但是也许她性格的力量和独特之处弥补了外貌上的不足。
罗切斯特先生喜欢果断和古怪的人,格雷斯至少很古怪。
要是从前一时的荒唐(像他那种刚愎自用、反复无常的个性,完全有可能干出轻率的事来)使他落入了她的掌中,行为上的不检点酿成了恶果,使他如今对格雷斯所施加给自己的秘密影响,既无法摆脱,又不能漠视,那又有什么奇怪呢?但是,一想到这里,普尔太太宽阔、结实、扁平的身材和丑陋干瘪甚至粗糙的面容,便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于是我想:&ldo;不,不可能!
我的猜想不可能是对的。
不过,&rdo;一个在我心里悄悄说话的声音建议道:&ldo;你自己也并不漂亮,而罗切斯特先生却赞赏你,至少你总是觉得好像他是这样,而且昨天晚上‐‐别忘了他的话,别忘了他的神态,别忘了他的嗓音!
&rdo;
这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那语言,那眼神,那声调此刻似乎活生生地再现了。
这时我呆在读书室里,阿黛勒在画画,我弯着身子指导她使用画笔,她抬起头,颇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