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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母以为儿子是不方便，善解人意的让他出去接。

顾宣深深看了眼紧闭的手术室，拿着手机出去了，他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口停住，从急诊室走到着，大概需要几十秒，手机的震动就没停过，他滑了接听，对面安静极了。

他拿开手机，看着手机上的通话目录，皱了皱眉，“喂，哪位？”

那头的傅峥听着从话筒里传出的声音，面容稍稍和缓，“傅峥。”

顾宣眉头一跳，敛了敛眼睫，“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傅峥轻笑一声，“你还是这么心急。”

“……”

顾宣咬牙切齿地说，“你到底有事没事，我告诉你傅峥，我现在很忙，没空跟你闲聊！”

傅峥轻扯领带，愉悦地想，顾宣，你终归对我还是特别的。

傅峥深知顾宣的脾气，生怕他挂断电话，忙说，“合同的事，你想好没有。”

顾宣侧身靠在墙上，白皙的手指略过额角碎发，声音猛然一冷，“你要是没别的事，我挂了。”

说着手一伸就要按上“挂断”

，傅峥磁性的声音，慢悠悠的从话筒里传来。

“你父亲重病，公司欠债。”

傅峥质问顾宣，“你有钱吗？”

顾宣没说话，握着手机的手指，蓦然收紧，“你怎么知道我爸重病？”

傅峥没有替他解惑，反而轻轻一笑，带着几分撩人，“你好好考虑考虑，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想通了给我回个电话。”

顾宣还想再开口追问，不料傅峥干脆了断的挂断电话。

他看着挂断的电话，低垂眼眸，遮住其中的茫然无措，一想到傅峥刚才说的话，他心底的不安逐渐扩大。

顾宣回到急诊室，灯还在亮着，他心里的不安越发浓重。

九个白月光他按捺住心神，在顾母身旁坐下，静静等着。

大约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顾宣连同顾母一齐起身，眼神期盼地看着医生，希望从他嘴里得到好消息。

医生戴着口罩，扫视一圈，“谁是病人家属。”

顾母跟顾宣齐声应道。

医生说，“病人肾衰竭严重，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肾衰竭？”

顾母一听，脑袋空荡荡，身子轻颤，“那要怎么办呢。”

顾宣揽住顾母，皱眉说，“有合适的肾·源吗？”

“换·肾是目前来说最好的治疗方案，”

医生顿了顿，如实说，“可是病人身体虚弱，手术风险过大。”

“风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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