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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确没有搞错,毕佑的入境记录是七月二十五号,这里是我们目前掌握到的他手机里的电子账单和墨尔本rit大学的退学文件,很抱歉毕太太,我们也是因为今天闵行那边的大学城派出所请求协助办案才知道,毕佑除了在这次校园袭击与财物失窃案里有重大嫌疑之外,他还因为在今年五月底的时候因为夹带含有ab成分的烟草制品而被学院里的学生举报……”
“这是什么?!
烟不可能是他的,他抽烟没有错,可他只抽烤烟,而国外几乎只能买到混合型的香烟……”
钱墨承虽然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文件夹上面的名字与证件号码,可就在这个警员与学校处罚决定里出现了ab这个让人震惊的词语之后,他慌张地打断了这个警员的话,脑子里混乱不堪,却本能地用站不脚的词语挤出一句结巴的话去为毕佑辩解,但他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小腿上被激起的痉挛而失去了重心。
胡雪珍把他扶稳之后,那再想继续的话就卡在了喉头,不管他怎么努力发声继续,也只能听着那中年警员对他一声生硬礼貌的安慰之后,继续用那一张张白纸黑字上的恐怖事实来完成他告知家属的任务。
“我们也是本着绝对不误会冤枉的原则仔细调查,也收到了rit学院的确认邮件之后才决定将人先带来这里询问的,闵行分所是今天下午给我们发的协助请求,如果我们真的打算先扣住人再查,那也等不到这大半夜里还连累你们!
校园监控死角的袭击案的确还不能确定就是毕佑,可是这含有ab的香烟成瘾性极高,是新型的违禁精神活性物质,就连开放了精神性植物种植与销售的国家都还将它定义为严格管控,咱们国内更加是明令禁止……”
就在他将那装着毕佑已经碾碎了大半,准备利用抽水马桶销毁的那盒烟卷的证物袋摆上桌面的时候,本就难以承受的莫文婷从椅子上滑落再次感到了昏天黑地,而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毕文涛又猛地起身,把这证物袋与资料夹一把抄起,将自己恼火至极的心情化成手臂上的力气,狠狠地朝着门外砸去
“那就逮捕他!
把他拉去提篮桥!
去周浦!
就让他死在里面好了,出来了也是个有案底的,我丢不起这个人,也就不要这个祸害做儿子了!”
在询问室里的垂头的毕佑把自己父亲的话一字一句听完后,一头散乱的长发之下有什么表情变化,但随之而起的钱墨承继续结巴的那一声声对主办警员的请求却在他眼中闪过了一丝光亮。
他嘴角莫名地扬了一扬,因为这些解释与所谓的请求在他听来很是可笑,就好比一个色盲的傻子想要劝说全世界去相信这个世界并无黑白灰之外的颜色一样可笑,可笑到他的眼中泛起水雾的模糊,关节与脸上依旧伤痛未消,可他眼角滚下的那几颗眼泪,却是被左胸膛里,好像被人忽然一把捏上的绞痛给拽出了眼眶。
他听到身后的门锁再次被扭动,赶忙把眼泪一抹,故意挠着头发摆出了很是无所谓的样子朝着进屋的年轻警察去问
“警察叔叔,您方便的话就先把我挪去拘留室吧,不然我人在这里我妈也就不用活了。”
那个年轻警员苦笑地朝他叹了一口气,摊开文件夹指了指几个需要他签字的地方,打着哈欠问了他一句
“你也晓得自己要去拘留室啊,这么心疼妈妈干嘛沾这种东西,但凡不是大富大贵,一个孩子留洋就几乎可以掏空一个家庭二十年的奋斗,看看你爸爸,都气成什么样子了。”
毕佑签完之后两手扣着后脑换成了个懒散的坐姿,也朝他挤出一脸苦笑
“我说我在学校那时候是被人栽赃的你信吗?现在有翻案的可能吗?”
“可是刚刚你把那包烟扔马桶里企图销毁藏匿违禁可是我看得个清清楚楚的哦。”
毕佑巴掌一拍,故意做出很是无所谓的样子朝他僵硬地笑了起来
“所以啊,我只是说我当时是被冤枉的,现在的话就请您大发慈悲把我先关去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先吧,不然我爸的脾气能让你们这里第二天来人看了就跟被什么暴徒打砸过了一样,我也是为公职人员与财物安全着想。”
这年轻警员并没有答他,只是仔细地检查了他签字的地方之后又在负责人一栏填上了自己的名字与日期,现在是9月29号凌晨两点五十九,他手指在桌面轻敲了几下之后,忽然又抬头朝毕佑反问
“你手机里能取到的证据我们是都已经取完了,刚刚你强调你并不知道这个卖家住在哪里,可是我看你这么知法,还有心思跟我们开玩笑,那我就不得不怀疑你刚刚是不是存在隐瞒了,如果有那么我劝你……”
他话还没完毕佑就哀嚎了一声,举起一只手做发誓状,又朝着他苦笑起来
“我是个罪人,不能向组织或者公职机构保证,那我就向老天保证,我真的对于这个‘kolt’只有微信一个联系方式,是在澳洲的时候通过他发布在关键词搜索的个人社交主页上认识的,他从来都是我发地址他来找我,他来了上海快十年,也曾经因为在打架斗殴地点被搜出来违禁品遭到过处罚,真的就没了!”
这年轻警员还打算开口再问,可就在这时那个中年警员推门而入,一边检查起毕佑签字的文件一边对这个年轻警员略带埋怨地说道
“你逼他用处可能真不算大,他什么时候跟那个外国人有聊天记录的你也看到了,这是个让很多城区大所都或多或少打过交到的老滑头,只是因为他这个洋人的身份咱们查案有些局限才成了块毒瘤到现在!
他们算满了联系也就两个月,你指望从他嘴里撬,不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