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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人低着头,不敢把眼睛抬起来看他的可怕的同伴。
&ldo;范&iddot;密泰恩,&rdo;凯拉邦以一种比人们所能指望的更为平静的声调答道,&ldo;范&iddot;密泰恩,您要承认您的建议有理由使我震惊,甚至具有挑衅的性质……&rdo;
&ldo;凯拉邦朋友!
……&rdo;范&iddot;密泰恩喊道,这句话使他以为要发生什么暴力行为了。
&ldo;请您让我说完!
&rdo;凯拉邦说道,&ldo;您完全应该想到这种分别不可能不使我感到真正的痛心!
我甚至要说,我决不会料到这种建议会出自一位跟我做了30年生意的贸易伙伴……&rdo;
&ldo;凯拉邦!
&rdo;范&iddot;密泰恩叫道。
&ldo;哎!
以安拉的名义起誓!
就让我把话说完吧!
&rdo;凯拉邦喊道,他无法控制这个对他来说是十分自然的动作。
&ldo;不过,归根结底,您是自由的!
您既不是我的亲人,也不是我的仆人!
您只是我的朋友,而一位朋友是什么都可以做的,哪怕是断绝建立了多少年的友谊!
&rdo;
&ldo;凯拉邦!
……我亲爱的凯拉邦!
……&rdo;范&iddot;密泰恩连声喊着,这样的责备使他深受感动。
&ldo;您如果愿意呆在阿蒂纳,就呆在阿蒂纳好了;或者您如果愿意呆在特拉布松,就呆在特拉布松吧!
&rdo;
说完这句话,凯拉邦大人就斜靠在他的角落里,似乎身旁是一些无关的人陌生人,只是偶然同路的旅伴。
总之,如果说布吕诺对事态感到非常高兴的话,范&iddot;密泰恩还是为造成了朋友的痛苦而觉得伤心。
但是归根结底,他的计划成功了,而且认为没有理由取消他的建议,尽管他也许有过这个想法,何况还有布吕诺呢。
剩下的就是金钱问题。
或者在当地呆一段时间,或者在其他条件下结束这次旅行,根据情况来借一笔款子,这应该是没有困难的。
范&iddot;密泰恩在鹿特丹商行里的重要股份,马上就要存入君士坦丁堡银行,凯拉邦大人只要按照荷兰人给他的支票收回借出的款项就行了。
&ldo;凯拉邦朋友,&rdo;经过几分钟无人打破的沉默之后,范&iddot;密泰恩说道。
&ldo;还有什么事情,先生?&rdo;凯拉邦问道,好像是在回答某个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