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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只是凡人。
纪直不知是什么时候走近来的。
转瞬间,尖子便靠前来了,取了帕子临时替纪直包了刺伤的手。
而忒邻则抱着歉疚之心不敢靠近,只能不远不近地站着。
纪直走到她跟前,不声不响静静地蹲下身去。
他在她面前,不去掰她的手,只是把她抱进怀里。
这一刻的托托那么消瘦孱弱,像是森林里一只被折断了翅膀后受伤的鸟。
她终于把手放开了,攀上他的嵴背,说:“我晓得的。”
“嗯?”
纪直侧过头,想看她的脸,却被更加使劲地抱紧了。
“师父没有错的。
纪直也没有错,错的是我……”
她说,“我太执着了。
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活不下去了。
我诓你的,我也觉得残了身子是一件丢人的事。
只是没办法,不这么想就没法子了。
人总要寻点念想活下去的……”
他把她抱起来。
两人就这么站在桃树下,纪直仰起头看那厚重得将天际掩盖的树枝,说:“没事,从今往后同我一起。
不会有事了。”
柳究离望了他们许久,也不曾告辞,随即便转身走了。
他往山坡下去的时候,忒邻正立在那里等他。
忒邻问:“军师大人可曾还记得我?”
“记得,”
柳究离轻飘飘地答道,“忒邻。
你也长这么大了。”
“今日之事……”
“不过是我们的私事,不足为他人道。”
柳究离这么说着便要走,背影颠了几步,他又回头,朝忒邻略显艰涩地笑笑,“同我给托托带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