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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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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羊毛，贝恩斯想，这是一种习惯语，他觉得好笑。

&ldo;我们真荒唐，&rdo;塔格米先生说。

&ldo;因为我们靠一本五千年前的书活着。

我们向它提问就好像它是活的似的。

它真是活的，正如基督教《圣经》所言，许多书的确是活着的，不是以比喻的形式，而是以一种精神，你明白吗？&rdo;他审视着贝恩斯的面部表情。

贝恩斯谨慎地措辞道：&ldo;我对宗教了解不多，我这方面不擅长，我对我能胜任的事情多关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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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对塔格米先生所说的话不甚明了。

贝恩斯想我一定是累了。

自从那天晚上我到这来以后，感觉自己非常渺小。

什么都不了解，是个滑稽可笑的人物。

这本五千年的书是什么？什么米老鼠手表，塔格米手中捧着的不易破碎的杯子……还有贝恩斯对面墙卜的大牛头又丑陋又吓人。

他突然问：&ldo;那是什么头？&rdo;

塔格米说：&ldo;那不过是种动物，一种很早以前维持土著居民生活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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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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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我讲屠宰水牛的艺术吗？&rdo;塔格米先生边说边把杯子放在桌上站起身来。

这是在他自己的家里，晚上，他穿着丝绸睡袍、拖鞋、白围巾。

&ldo;我从这里坐火车出国，穿过山坳，去证实我收藏的1886年威彻斯特步枪。

&rdo;他询问地扫了贝恩斯一眼，&ldo;你四处旅游吗，先生？&rdo;

&ldo;恐怕是的，&rdo;贝恩斯说，&ldo;对我来说有些晕头转向，有许多生意上的担忧……&rdo;他知道还有许多其他担忧，他头痛起来。

他想知道在太平洋海岸是否可以找到ig止痛片。

因为头痛时他常服这种药。

&ldo;我们对事物要充满信心，&rdo;塔格米先生说，&ldo;我们不可能知道答案，我们不可能自己预测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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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恩斯先生点点头。

&ldo;我妻子可能有治头痛的药，&rdo;塔格米道。

看着贝恩斯取下眼镜擦擦额头说，&ldo;眼肌肉引起的头痛，请原谅。

&rdo;随后鞠了躬就离开了房间。

我所需要的就是睡觉，贝恩斯想好好休息一晚，也许头就不会痛得厉害。

他皱着眉头。

塔格米先生拿着药和一杯水回来，贝恩斯先生说：&ldo;我真的得对你说晚安，回房间去。

但我想先谈点什么。

假如你方便的话，我们可以明天再谈，你听说过另外还有第三方想参与我们讨论吗？&rdo;

塔格米先生脸上顿时显露出了惊奇，可一会儿就消失了，他装出无所谓的样子：&ldo;没有那个印象，当然不管怎么讲那都是很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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