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神智模糊的唇齿纠缠后，他意犹未尽地蹭着我的脸，时不时蜻蜓点水地在唇上啄一啄。

我搂着他脖子略缓了缓跳得过急的心跳，推开了他一些：&ldo;有件事我要与你好好说说。

&rdo;

他含糊不清地&ldo;嗯&rdo;了一声，手还在东摸西摸，比起我的正经他少见得很不正经。

&ldo;秦商陆，就是如夜神君他想取一些归墟里的灵沙。

你看可以不?&rdo;这事拖了很久，如夜他堂堂一介九重天神君为了几粒沙子日日低声下气，委实不易。

他与桃墨间的过往断断续续也知晓了一些，不得不叫人动容。

&ldo;我以为你要问平心的事。

&rdo;他的口吻里带着一丝莫名失望，倦懒地撑在座椅扶肘上：&ldo;这个你自己做主便罢了，如夜为了那株桃花确实吃了不少苦头。

&rdo;他的指尖压在我唇上，慢悠悠道：&ldo;不过你若去取灵沙动静宜小不宜大，最好只有你自己一人知晓。

&rdo;

我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毕竟是要动东琊老国主埋骨之地里的东西，若让其他族人知晓了到时候少不了一番口水解释个，更是让岑鹤从中为难。

&ldo;我也有件是要好好与你说一说。

&rdo;他突然正了颜色，我不觉坐直了身子。

&ldo;今年没有陪你守岁，对不起。

&rdo;片刻寂静后，他轻轻撇去我的泪水，薄薄的呼吸拂过我的眼角，再一次道：&ldo;对不起，阿徵。

&rdo;

他道：&ldo;以后每一年我都会陪你守下去，再不会放你一个人了。

&rdo;

誓言这东西最不靠谱的地方就是，身为姑娘家的你明明知道它这里面或多或少的都兑水，你却还是一心想着那拧干水后剩下的是能实现的。

我是个姑娘家，还是个和多数姑娘家一样，对自己的心上人总怀抱着各种幻想。

我想我的要求一点都不高，我只要和他守过下一次年夜就好了。

在熄灯就寝后我忽然想起来，他好像还没有回答我关于头发的问题。

我翻了个身面对他阖着眸的脸，看了一会后我又一次将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嫉妒地揪着被角：&ldo;他的脸怎么比我的还滑?&rdo;

===================

翌日睁眼时，岑鹤照旧不在身侧了。

对着枕面上留着的那根长发丝发了会呆，预备再赖一会床，晌午趁大多水族休憩时去一趟归墟替如夜将灵沙取来。

离开孝义山也挺久了，无双偶尔传两封信来，听说她肚子已显怀了。

剑灵生养极不易，伴随肚中孩子她也逐渐脱胎换骨，消耗颇大。

反正在岛上也无事，不若挑个日子回去一趟看看她。

这事情一想多就搅合在脑子里，慢慢又闭上了眼。

没眯多久，桑落端着水盆在门外唤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