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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这样的学生，一定能比幸三郎为他带来更大的期待。

第4章第四章

在短短一周时间里，他传授给狡啮慎也的知识，远比他自己所想象的还要多。

谁让杂贺让二是个很执着的男人。

当他认定要做一件事，就算这件事完成了，他也依然在&039;继续进行&039;的状态下。

譬如，就算他早已不是教授了依然无法戒掉授课的习惯，就算西比拉（先知）系统完成了他依然无法停止收集相关数据；就算有了堪称人类史上最完美的作品，他依然在继续着&039;创作&039;。

狡啮慎也经常观察他，杂贺让二是个让他感到迷惑的男人。

像自己这样受了伤，疯狂了，如同野狗一样已经崩坏掉了的人心理指数跨越危险的分割线不难理解；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眼前这个平常又固执的老头会懂得犯罪者的想法呢？杂贺让二仿佛旁观者的观察视角令人感到怪异，毕竟这老头本该个人类啊，不是上帝。

&ot;学者都是这样，不保持客观的心态，得出的就是偏差的错误结论。

所以越是搞研究的人，越是容易将自身感情剥离。

&ot;

对于慎也的问题，杂贺教授这样回答。

&ot;即使佐佐山的死，都未曾使你动摇过吗？&ot;

&ot;怎么说，没有真实的感觉。

总觉得某一天还会在课堂上看到他一样，我无法产生他已经死去的切实认知。

抱歉，有点像死不认错的倔强吧？&ot;

狡啮慎也想起了佐佐山的死状。

可笑吧，亲眼目睹佐佐山死亡的自己，很长时间也处于不相信对方死亡的恍惚之中--太过离奇的死法，反而没有真实感。

&ot;我看到你每天都在锻炼，你准备与歹徒肉搏战吗，慎也？&ot;杂贺让二问道。

为什么锻炼？那一天跑的再快一点就好了，能够拉住佐佐山就好了，那一天，如果……

……还有，更为重要的是，从那天开始他变得只相信自己。

&ot;佐佐山死的时候，我确信犯人就在附近。

我听到了声音。

&ot;

慎也回忆着，那是什么人快速跑过的声音，可惜在黑暗跟死尸面前的自己精神恍惚，不能准确抓住声音消失的位置。

&ot;他就在那儿，离我那么近。

&ot;

可是他沉迷与失去同伴的悲伤，没有追。

&ot;我调出该区域当时的所有记录，包括西比拉系统的探知记录，但是……&ot;

没有犯罪指数超标，色相浑浊的人出现在那儿。

唯一被记录下的是一开始进去的佐佐山，与后来看到佐佐山尸体难以控制情绪的自己。

犯人没有被感应到--或者说，巫女系统不认为那是罪犯。

&ot;巫女系统并不完美。

它只是一个系统，人，是活着的。

&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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