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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衍目光一点、一点黯淡下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的支票。

他呆呆地看着，顿感手脚冰凉、胸口一阵闷痛，内心忍不住自嘲。

原来是分手费。

蒋灼就是这样，无论何时何地，总是能在他心上插一刀子。

在屋内几十号人的注目下，林知衍低着头，沉默不语。

助理没等他，从沙发上起身，倨傲的抬起下巴对着林知衍：“希望你能明白蒋总的意思。”

林知衍吸了吸鼻子，在脸上绷不住之前快速地转身，他背对着一屋子的人，细颤着声音：“我知道了……你们走吧。”

助理看着他皱眉道：“不填金额吗蒋总不会在意这些小钱——”

“别说了！”

林知衍低吼，指着门外：“走。”

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来了脾气，助理转身拿起沙发上的公文包，看了他一眼，眉毛皱的更深了，冷着脸带着保镖快步离开了。

林知衍低着头也想要离开，不过触到门把手时顿了顿，没忍住的眼泪黯然落下。

他紧紧地攥着手里蒋灼给的支票，内心钝痛。

补偿什么补偿补偿他七年来的不自量力还是当了两年的保姆不论是那一条，都足够伤人。

林知衍的卑微，并没有换来和蒋灼相互的爱，蒋灼太寡情冷漠，能忍心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

“呜……”

林知衍死死地捂着嘴巴，不敢放声大哭，只能偷偷地躲在休息室抽泣，他缩在角落里，独自一个人不知道哭了多久。

—蒋氏大厦。

办公室里，蒋灼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前批阅合同，一旁的梁言标准的姿势站立，手里抱着一沓签过的文件，负责简约茧子是否有误。

没过多久，他的脸上愁容渐深，内心在迟疑了半晌，在纠结要不要提醒老板十份合同签错了二十个字。

而蒋灼的心压根没放在上面，盯着合同标题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不断转动的眼睛频繁瞟向门口、桌下放在大腿上的手掌不断地摩挲着、脚尖焦急不停地点地，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心不在焉的。

等了很久，中遇见房门被人从外往内推开，助理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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