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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别耽心，尽管大吃，我会陪你的。

&rdo;

她真的拿了两份现切的烤牛肉。

我们坐在一个骑楼座上，灯光不太亮，座位不突出，但是看得到楼下收钱的柜台，每一个拿了食物的人都要到柜台先付钱。

梅子吃起饭来看得出她是个健康正常人，津津有味。

&ldo;照你刚才所说，你赚的钱不够你吃饭?&rdo;

她笑着说：&ldo;你挖到我私生活秘密来了，唐诺。

他们付我是够的，我的私人开支大，每分钱都要计算计算。

&rdo;

&ldo;那个工作你满意吗?&rdo;

&ldo;我喜欢那份工作，我喜欢观察每一个走进来的人，先猜一猜他会发一份什么样的电报，然后和他们递给我的电文对照，看猜得对不对。

&rdo;

&ldo;准确性如何?&rdo;

&ldo;相当正确。

&rdo;她说：&ldo;我对人性的判断是相当准的，你看，下面收费柜台前那个拿好食品准备付钱的女人，她可能是个暂时有重要心事挂在心上的已婚太太，在她后面第三位的男人偷偷的在注意她，我认为她是偷偷来这里见他的。

你看好了，等一下他们会假装偶然的坐到同一张桌子去，而且是只两个人的桌子。

&rdo;

&ldo;假如像你所说，他们为什么不上楼上来呢?&rdo;

&ldo;楼上……楼上都是认识的人来的……你看，她端了盘子走了，她会选个两人桌，另外一个椅子也是空的。

&rdo;

&ldo;现在为止，正确，&rdo;我说：&ldo;但是，任何一个单独来这里的女人都会……&rdo;

&ldo;你看那男人，他现在在付钱。

&rdo;她说。

男的把钱付给柜台，把收费条放在食盘上，端起食盘，无目的地在食堂里走着，要找个合宜的位置。

他走过我们说的女人前面，显然没注意到她对面的空位。

然后，看到了，转身，有礼地鞠躬，请问。

她很保守，很自重有礼，大概回答他位置是空的，他道谢后，把食盘上的东西向桌上放。

&ldo;怎么样，服了吗?&rdo;梅子说。

&ldo;也许你真有特强的观察力。

&rdo;我说：&ldo;也许你在表演什么我不了解的手法，我自己也常做这种试验，但是我不会在一行排队的人当中选出这两个人来，知道他们会坐到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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