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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

“我亲爱的哥哥，你的迟钝令我惊讶，”

洛基坏笑着轻声说道，碧绿的眼睛遥遥望向天边，就像在看什么人眼难见的东西，“瞧啊，你们让伊利埃特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赶走了克里人，但是现在，整颗星球都要落为他人口粮了——如果一开始就乖乖让我们占领这里，恐怕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局面，不是吗？”

“你又在说什么梦话？”

索尔不耐烦地扒拉着头发远眺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

洛基暗暗翻了个白眼，为索尔的无可救药，“难道你一点儿也没发现，这贫瘠的地球，空气中的魔法元素突然活跃起来了吗？尤其是，黑暗魔法。”

“索尔！”

迟钝的雷神还在梗着脖子试图与弟弟争执几句，半路被叫回总部、一身装备齐全的美国队长就匆匆追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史蒂夫眉宇深锁，“复仇者，集结。”

“卡玛泰姬的记载不多，但并非无迹可寻——”

对面的大楼刚被买下招牌都还来不及换，托尼便索性将自己的工作室作为临时聚集地，他跨立在虚拟屏幕前，将贾维斯在有限时间内整理的资料分门别类地罗列在众人面前，“——至于多玛姆，可惜我们现在不能抓一个法师过来……”

“关于这个多玛姆，我的弟弟或许可以介绍一二。”

雷神索尔沉着脸，一手钳住洛基被束缚起来的手臂，一手拎着妙尔尼尔，大步走进了会议厅。

史蒂夫就跟在他身后，与满脸肃然的黑寡妇等人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我被临时叫回来，还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史蒂夫环顾众人一圈，目光最终在托尼身上落定，“沃伦呢？”

“我又不是那小子的监护人，他有手有脚我还能管住他往哪儿跑？”

托尼这句话回得没头没脑、□□味儿十足，好在史蒂夫的情商还够用，看得出来他针对的是那个没在场的人。

抿起嘴角喷了口粗气，托尼翻着眼睛指了指身后的屏幕，上面跳出了斯特兰奇的照片，“就是这个前外科医生、现任‘魔术师’带走了沃伦——按他的说法，他们要组队去拯救世界，从那个叫多玛姆的家伙手里面。”

“多玛姆？”

史蒂夫眉间的皱纹就没舒展开过，尽管疑惑这个多玛姆的来历，但此刻他更担心的还是沃伦，“我以为沃伦现在的状态已经无法战斗。”

“呵，”

托尼冷笑一声，充分表达了自己对沃伦此举的不满后，转向了索尔和洛基的方向，他端起肩膀，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扬了扬下巴，“说说吧，这个多玛姆到底是什么人？”

“这可不是有求于人的态度，斯塔克。”

洛基嘴角的弧度柔和美好，投向托尼的眼神却泛着丝丝凉意。

“你这也不是阶下囚的态度，驯鹿。”

托尼脸颊的肌肉绷得紧紧地，毫不掩饰自己对洛基的轻蔑和厌恶。

索尔对托尼的态度也很不满，但鉴于自家弟弟凭本事造的孽，他也不好为这区区态度就与对方计较，“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洛基，在此之前我不会带你回阿斯加德。”

洛基微微有些讶异，他一时竟猜不透索尔拿回阿斯加德这件事威胁自己是因为他以为自己依旧对那个充满了谎言和虚假的家有所眷恋，还是因为他看穿了自己打算趁着回阿斯加德弄些小手段伺机逃脱。

“说起来，你们该知道多玛姆的存在，”

洛基缓缓将若有所思的眼神从自己的蠢哥哥身上移开，落到其他复仇者们的身上，“毕竟他曾经就是人类……”

说是人类但显然这位多玛姆绝不可能是什么普通人，他出身巫师，一心向往黑暗力量让他误入了黑暗空间，机缘巧合下，他舍弃肉身成为黑暗力量的主宰，这才有了今日盘亘在黑暗维度内不断吞噬其他星球、甚至空间的黑暗之王。

“……不必费心了，除非他亲自现身，或是你们哪位天赋异禀突然掌握时间和空间的法则，否则没人能找到多玛姆的藏身之处。

不过找到又如何？相比之下，你们是如此弱小。”

洛基笑得不怀好意，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对多玛姆这样的人、或者说是生物，即使是他，不，哪怕是奥丁亲自倾尽阿斯加德上下之力，也未必敢说就可以战胜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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