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是我们的圣地。

&rdo;

乌拉拉仿佛也沉默了许久，又仿佛一直在分神注意林的反应。

&ldo;……我很抱歉。

如果不是……&rdo;她说了一半便停住了，因为不知道如何继续。

在失去的记忆中，她应该是个很少道歉的人。

林想，所以才会在这样的时刻感到词穷。

她想说什么呢？

如果能早就升级，多出一枚符文的话……

如果能更早和乌拉拉沟通具体的方案的话……

如果不是一意孤行要去狩猎，而是充分准备后再出发的话……

这样的道歉她可以列出一大堆，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多么软弱、无力的证明‐‐她想，浪费在道歉上的时间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ldo;噗叽大人？&rdo;鱼人仿佛非常奇怪，&ldo;您为什么要道歉呢？如果不是您的帮助，也许他们都不能回来休息。

&rdo;

休息在这片湖底。

&ldo;而且我刚才有没有和噗叽大人说？您英勇的战斗姿态打动了我们所有人的心！

能得到噗叽大人的庇佑，简直是乌拉木啦最幸运的事！

&rdo;

‐‐庇佑吗？幸运吗？

林想，原来他们是这么定义自己的存在的。

&ldo;乌拉木拉的勇士从来不畏惧死亡‐‐啊，其实如果您现在想好了，我愿意……&rdo;

&ldo;你的剑拿回来了吗？&rdo;林突然打断。

&ldo;啊？&rdo;

&ldo;你祖传的剑？&rdo;

&ldo;坏了！

&rdo;乌拉拉仿佛非常沮丧，&ldo;那个坏蛋根本不知道怎么用剑！

&rdo;

&ldo;你的剑通常是从哪里来的？&rdo;

&ldo;啊？最最伟大木拉拉给我的……&rdo;

&ldo;我是说怎么做出来的？骨头上哪里找？&rdo;

&ldo;呃……&rdo;乌拉拉难得地卡了卡，然后声音小下去不少，&ldo;本来所有乌拉拉在当上部族的乌拉拉之前，需要接受考验，到这片湖里去狩猎一种大鱼……那种鱼平时不理他没事，但是攻击起来的话非常恐怖……是我当时太小了，而我的乌拉拉又已经不在了，所以本来我是要去的……&rdo;

&ldo;噗通。

&rdo;

它刚解释到一半，就看到噗叽大人触须一撑一跃跳入了湖中。

乌拉拉咕噜咕噜转着眼珠子，觉得今天噗叽大人实在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