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宁一脸生无可恋，而全班哈哈大笑，很多人都转过头来看他们。

老师并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说了之后就让他坐下了，他只是借此活跃一下课堂上的气氛，因为下午第一节课容易犯困，美术史作为理论课确实催眠。

卫明杉也理解老师，一般情况下这样的调侃虽然会让人不好意思，但是也会让有女朋友的男生沾沾自喜，有恋人的人总是爱撒狗粮的。

不过他明显感觉到了旁边宫泽玉的情绪不太对。

第20章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卫明杉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在老师说过那句话之后，宫泽玉便伏在了桌子上，把脸挡在了胳膊里，卫明杉只是以为他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不想让其他人认出他是谁。

但是等同学都已经开始认真听课的时候，宫泽玉还是没有抬起头来，卫明杉此时感觉有些奇怪。

就轻轻戳了戳宫泽玉的胳膊。

卫明杉看到他的胳膊轻轻抽了一下，像是想躲避他的碰触，但是又马上反应过来是谁在碰他。

他慢慢才起头来，看卫明杉有些担忧的神情，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卫明杉看到他的脸色有些惨白。

宫泽玉的肤色本来就偏白，现在看起来一点血色都没有，而唇色更是浅淡，似乎还有被咬出来的牙印。

但刚刚被老师注意过，而宫泽玉的不对劲也是在这之后，虽然大学课堂还是比较宽松的，但卫明杉不敢再和宫泽玉进行更多的交谈，以免引起更多的注意。

宫泽玉似是看出了他的担忧，想到反正自己也准备告诉卫明杉自己和宫泽齐的事，于是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推给了他。

“我没事，等回去了我就告诉你。

我和宫泽齐的事，还有我现在做这样装扮的原因。”

卫明杉看到本子上的这些字，他心中喜忧参半。

喜的是自己能更了解宫泽玉一些，忧的是不知道宫泽玉到底发生过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宫泽玉穿女装只是因为个人的喜好，而不是因为经历过什么，所以才穿女装。

宫泽玉似是看出了他的忧心，拍了拍他放在本子上的手，在卫明杉看过那的时候，朝他露出了一个带着安抚的笑容。

现在宫泽玉已经看不出来有刚才那样的不舒服，笑容虽然很淡，但是脸色也恢复了不少。

卫明杉只好放下了复杂的心思继续听课，只是会偶尔分心关注一下宫泽玉的情况，不过宫泽玉好像看起来一切都回到了平常的样子，偶尔发呆看看窗外，时不时也会听老师讲两句。

下午两人都是满课，宫泽玉跟着卫明杉上了一节之后，就到自己的教室去上课了。

卫明杉其实是想过不然下午两个人就干脆逃课算了，但是被宫泽玉制止了，虽然两人都能保证绩点在全班前列，但缺勤率太多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