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道：&ldo;是，我不该怀疑你，往后再也不会。

&rdo;

王恢带兵出征的第二日，我和刘彻带着卫青和七八将士出宫北上。

一路走走停停，七八日后，衣服换来换去最终成了窄袖短打、一半兽皮一半麻革，坐骑也从彪马成了骆驼，一路走着驼铃叮叮当当，好不热闹。

卫青在前面牵着我的骆驼，回头递来皮袋，笑道：&ldo;大人渴吗？&rdo;

我抬起手遮着日光，四面八方的看了一圈，一样一样的，随手指了一个方位：&ldo;这是哪边？&rdo;

&ldo;东南。

&rdo;卫青回的很干脆。

我紧接着问：&ldo;为何？&rdo;

他抬手指着不远处一株小树苗：&ldo;看那棵树的树冠，枝叶较浓密的是南方，反之则为北，然后东西就比较好分辨了。

&rdo;

刘彻在一旁拿着几枝树条，斜了眼发笑，我横了他一眼：&ldo;你笑什么？你知道？那你说说冬天没树的时候怎么分？&rdo;

他三两下把树条编成一个圈扣在我头顶：&ldo;带着遮遮太阳。

别回宫晒的红玉都认不出来了。

&rdo;随后才悠然道：&ldo;冬天也如此区分，树木之所以南茂北稀，是因为向阳与背阳的关系，糙原大漠一到冬日，必是茫茫大雪经月不消，所以找一座小土丘，雪较稀薄的自然是南了。

&rdo;

卫青也应道：&ldo;嗯，正是。

&rdo;

我装作什么也没听见，拿起皮囊咕咚咕咚灌了两口，狠狠抹了一把袖子。

又走了许久，也不见一个人，我看着心里有些没有着落，便询问：&ldo;我们往哪儿去？&rdo;

&ldo;往正北方向走。

&rdo;

我怒道：&ldo;我是说目的地。

&rdo;

刘彻正色道：&ldo;按照以往的地图，据说前面有一个小镇，叫做朔井。

运气好的话，我们许能找得到。

&rdo;

我不可置信：&ldo;据说？运气好？许能？&rdo;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ldo;嗯。

&rdo;

我摸摸腰间的半壶水，试探着问：&ldo;那若找不到呢？&rdo;

卫青接道：&ldo;找不到再往西走，据说还有一个古羌的部落。

&rdo;

又是据说？我心里凉了半截，直犯嘀咕：&ldo;怕是找到了我们也得渴死。

&rdo;

……

直到天黑，果然看着有篝火渐渐明朗，我一激动：&ldo;我们是不是快到了，找着村子就能见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