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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他也确实没做任何事,不过我发现那里有密室。
」
朱掣自然看到监控最后温徇试探墙面的举动:「有找到进去的方法吗?」
「我怕出动静没试,要下次去才能确定。
你拍的那些帐目呢?」
朱掣调出已经被自己分段过的录影纪录,将电脑转向温徇:「这里。
」
轻脆的播放键后,两人窝在电脑前仔细看了起来。
朱掣看着时不时就顺手在进度条上留标籤,温徇没被他的小动作打断,只是眉头时紧时松,舌头偶尔会不安分的顶几下腮肉。
虽然也常剪片看得还算习惯,但朱掣一般看一会就懒一会,高强度专注还是有点吃力,可偶尔抽空去瞄温徇却见对方姿势没变、目光倒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终于一小时过去,朱掣揉着酸涩的眼睛,偏头去看温徇萤幕上清晰的笔记。
温徇的指尖在键盘空白处轻点几下,冷笑:「胆子还挺大。
」
「真贪了?」
「嗯,贪得还不少。
」温徇嘴角染上与温润面孔不合的讥讽:「最早圣地刚收復时路翔也跟着上任,当时确实拨了很多款项,毕竟遭受战争波及严重,光城墙修缮就是笔鉅款,更别说还有灾民救济金,所以当时这边收支一直都是负数。
但这么多年下来,该补的补完要钱的名堂却没少,时间一久首领也就有了怀疑,前些日子扣下的传令关松口说路翔确实买通他传了假令,不过每次传令官都没到场而是敷衍交差,具体甚么情况他也不清楚,才有我们这次来调查。
」
朱掣没有因他的变化动容,似乎免疫了他的不一:「那接下来呢?」
「找流向,这么多钱再怎么洗都不可能绝对乾净,不管是花还是存在哪了,总会有痕跡。
」温徇敲着电脑思忖片刻:「不过这事交给小一,我们先找机会进密室。
」
「甚么时候再去?」
「后天晚上。
」温徇恢復温润神情:「举行祭典前,庙方会统一为收到的护符薰香祝祷,当晚允许外人入寺共同祈福,我们可以趁机混进去。
」
朱掣舔了下牙,叹道:「知道了。
」
温徇没有任何负担又低头看电脑去了,朱掣见身旁压榨劳工还一点愧疚感都没有的将军大人,深刻感受从自己已经重新堕入社畜道的悲催。
他暗暗发誓,这次回城一定要到酒吧好好消遣一番!
不干个一晚上绝不罢休!
两人坐在床上无声工作,中间虽然只隔了道空气墙却像是十万八千里远,等温徇瞅见萤幕时间太晚,才终于起身拿上盥洗用品。
然而浴室前他正要拿右侧毛巾时却顿住了,几秒后,手又鬼使神差地游回去拎起左侧毛巾,将右侧那条乾燥的推到左侧去,然后推门快步闪进浴室。
像个偷摸的小贼。
朱掣一头栽在眼前加班不加价的工作里,没有注意到某人拿着自己早先用过的毛巾埋在鼻端、气息粗重地往那处布料狠狠咬了一口。
*
夜半,执政官邸瀰漫着阴鬱。
「路先生,将军刚刚去找净明大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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