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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太阳终于出来了,像一块冒着火焰的绿宝石,在从土星后面完全升起的时候喷出强烈的白光。
绿色消失了,变成了一弯月牙形的反光:这是土星向阳的一面。
光环变宽,并分成许多层次。
&ldo;呃,&rdo;霍姆丝说,&ldo;早晨好。
&rdo;
&ldo;早晨好。
&rdo;我紧盯着她。
她若无其事地叫来了早餐,我们默默地把它吃了。
吃完后她说:&ldo;告诉我,我是你惟一的嫌疑吗?&rdo;
我看出她是决心要弄个水落石出。
我简捷地说:&ldo;我认为是你干的。
&rdo;
&ldo;杰诺尔&iddot;费南多和我一样符合所有条件。
爱丽丝&iddot;威特也一样,还有另外两三个。
为什么你就认定是我?&rdo;
我心中的愤怒难以抑制地爆发出来,决心让她知道她已经彻底暴露。
我告诉她我长期研究的整个过程,告诉她她留下的种种蛛丝马迹,向她指出这一切综合起来所具有的意义。
这一番话费了很长时间。
听完后她露出笑容……又是那种平静、莫测高深的笑容。
&ldo;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rdo;她说,旋即起身离开了房间。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弄不清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ldo;你还要什么呢?&rdo;我冲她身后喊道。
没有回答。
我的头在旋转,满眼只见许多小圆点,像一幅点画派画家的图画。
是不是在我的早饭中下了药,使我全身的血液充满了一种邪恶的讲真话的毒素,忍不住要把我掌握的一切都告诉她?可我不是一直想告诉她吗?
啊,我给弄糊涂了,这是毫无疑问的,不但糊涂,而且恐惧。
但我确实感到头晕,看东西也有点走样。
我想摆脱这个想法,可做不到。
如果她对我用了药……闯入了我的房间……我的梦……那还有什么她不会做的呢?
前面是土星在发亮,像旋转的乳黄和绿色形成的巨大弯钩,每一层颜色都向两边卷起,成为有规则的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