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么现在呢?&rdo;肖莱克顺着我说，&ldo;难道我们像勃列日涅夫、安德洛波夫、契尔年科、克伦斯吗?&rdo;

&ldo;勃列日涅夫缺乏政府概念，在他健康状况还好时，政府已经是混乱而又腐败了。

安德洛波夫和契尔年科仍然推行这种政策，并且和美国人合作。

我觉得你最像克伦斯。

&rdo;

肖莱克盯着我，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微笑：&ldo;啊哈，雅尔玛!你真是太恭维我了!这是几个月来我听你说过的最动听的话。

你确信自己句句都对吗?&rdo;

&ldo;啊哈，&rdo;我说，&ldo;别装傻，听着。

&rdo;

&ldo;我知道。

我并没把你的历史课当真。

可是说实话，我发现了这种绵延不断的相似性。

你难道没发现历史上的巧合是有一点……人为的因素吗?你让我散步都不自在。

&rdo;

&ldo;所以你在这样一个地方一边散步一边东张西望!我还以为你为了保持良心清白会掉头就走呢。

&rdo;

&ldo;我正直的教授，&rdo;肖莱克笑容可掬，&ldo;我高尚的教授抛却了他这个阶级的所有特权，把生命的每一刻都奉献于杜绝社会上的不良现象。

&rdo;

&ldo;闭嘴……&rdo;

&ldo;除了在他的象牙塔顶哀叹呻吟、在垃圾中挖来挖去之外，他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改变一切。

&rdo;看见他笑得龇牙咧嘴的模样，我禁不住冲他发了火，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ldo;因为我戳到了痛处。

&rdo;我说。

&ldo;不!像往常一样，你的抨击一点也不公正。

我们每次见面你都冲我发牢骚，好像我除了个人权力外就不可能追求别的。

而你却每天都要利用我的权力，还那么不领情。

&rdo;他又撇撇嘴道，&ldo;也许我已经讨厌你了，雅尔玛，也许我已经厌倦为你的事奔波、对你的事不耐烦了。

也许今晚你就不该来打扰我。

&rdo;

就算隔着重重尘雾也掩盖不住我脸上流露出的惊惶，他好好地端详了我一番，笑了：&ldo;快回到我这里来，雅尔玛，再给我讲些古代历史。

把正直扔进运河里去。

你并不比我们其他人更了不起。

&rdo;

那禾躺在床上，夜已深了，我睡睡又醒来，说：&ldo;你能帮我把萨塔乌尔打发掉吗?我觉得他是个危险人物。

&rdo;

&ldo;怎么回事?&rdo;他还是半睡半醒的。

&ldo;他恨我，他不只想阻碍我的工作，还想毁掉它们……他什么事都干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