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眼珠从覆面的黑发下露出。

隔着数百米的距离，映着头顶的暗淡月光，遥遥地跟观众们对视。

在那瞬间，无数观众被吓得心脏停跳。

“——贞子！

！”

【胖陀龙王：破大防！

主播，你别吓我，我胆子小。

】

【爷傲奈何天：她看过来了，她看到我们了，她跟我对视了！

！

！

啊啊啊——】

【青山精神病院王医生：爷傲，别发癫！

我们医院可是遵纪守法的正经医院，没有惨死的冤魂，应该是半夜逃跑的病人。

】

【巴尔泽布，我已成神：逼得病人半夜逃跑，你们确定是正经医院？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

【青山精神病院王医生：滚。

】

看着屏幕上刷刷飞过的弹幕，裴敦为自己抹把辛酸泪。

昨日遇伥鬼，今日碰精神病人，自从被蛮横地踹开新世界大门，安生日子一去不复还。

他的命太苦了！

抱怨归抱怨，裴敦还是要搞清楚那玩意的真面目。

“那究竟是……”

他觑眼唯一有可能解答的苏云汀。

“……”

苏云汀迅速回答：“是人。”

裴敦：“？”

就这么一句，没有其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