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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衡嘉听得滞住，好半晌，方才道：&ldo;是，奴婢知道了。

&rdo;

顾景阳不再言语，径直离去，只留衡嘉与那年轻道士面面相觑，半晌，后者方才踌躇道：&ldo;皇叔他，他是不是……&rdo;

衡嘉摇头失笑：&ldo;谁知道呢。

&rdo;

……

顾景阳在后堂静坐了大半日，一语不发。

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余晖悄无声息的斜入，映亮了他的面庞，在那清冷疏离之中微添几分暖意，更见庄重肃穆，恍如端坐高位的神砥。

衡嘉上前，低声询问道：&ldo;陛下，您……&rdo;

顾景阳眼睫低垂，凝视着腕上那串白玉流珠，轻轻道：&ldo;衡嘉，朕的心乱了。

&rdo;

衡嘉怔住了。

顾景阳却将腕上那串流珠褪下，指间略微用力，扯断了连接起这串玉珠的丝绦。

白玉珠落在地上，发出一阵珠玉特有的清鸣声。

&ldo;枝枝，枝枝。

&rdo;他轻声道：&ldo;多好听的名字。

&rdo;

第3章嫁娶

谢华琅同元娘与宪娘辞别，归府之后，照旧先去向母亲请安。

夕阳西下，卢氏朱钗华贵，裙踞绚丽，愈见光彩照人，却也将她眉宇间愁意更清晰的显露出来。

见女儿过来，她微露笑意：&ldo;枝枝回来了。

&rdo;

侍妾田氏、蒋氏在侧，也见礼道：&ldo;三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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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下首处坐了个小妇人，丹凤眼，柳叶眉，眼似杏子，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湖水绿的襦裙，颇有些小家碧玉的清婉动人，也随之起身问安。

谢华琅打量她一眼，向母亲笑道：&ldo;阿爹新纳的?&rdo;

&ldo;我倒希望是他新纳的。

&rdo;卢氏语气微有讥诮，恹恹道：&ldo;你大哥房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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