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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不奇:“再加百二十个漂亮侍女,嗯……养花种草的也要漂亮人儿,我不想看到老头老太。”
靳岄:“你真的要这个?”
阮不奇:“夙愿。”
靳岄点头:“行。”
阮不奇和卓卓拎着烤羊肉走了,靳岄心道,她果然与陈霜说的一样,古怪。
离开厨房他才意识到,阮不奇说话时没有避开卓卓。
回到贺兰金英房外,靳岄发现房内灯火灭了。
仆从说贺兰砜已经回自己房中,贺兰金英则出了门。
靳岄又去找贺兰砜,但房内空空如也,最后听见屋顶有闷闷的古怪乐声。
贺兰砜坐在屋顶,正拿着瞽姬的洞箫,竭力吹奏。
见靳岄上来了,他迅速收起洞箫,恢复平静脸色。
靳岄把吃的递给他,又伸出手:“我会吹。”
贺兰砜一惊:“真的?”
靳岄:“浑答儿和都则都听过。”
他又在贺兰砜脸上看到了混杂着不满、妒忌和不快的复杂神情。
第32章跟踪
“那时候我是乱吹的,不成调子。”
靳岄忙说,“真正好听的我还没亮出来。”
贺兰砜一边吃东西一边问:“好吧,那现在准备吹什么?”
靳岄把箫管抵在唇上,绵长的箫声悠悠传出。
他吹的是塞外十分出名的一曲《塞垣春》,野树秋声满,对雨壁,风灯乱。
曲调悠长凄怆,切切如诉、如泣、如叹。
贺兰砜听了只觉得难过,并没听出多少其中深意。
春夜的风起了燥气,它从南方吹来,经过列星江与驰望原,才能抵达北都。
贺兰砜忽然想,大瑀是什么样子的?他的母亲并非一生下来便是目盲之人,而是十一二岁时被人从镇上盗走,为免她逃跑才故意弄坏了眼睛。
她一路流离,吃尽苦头,在回心院里呆了年,任人打骂欺凌,大瑀的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若没有遇到贺兰野,她是注定要死在回心院的。
一曲罢了,靳岄笑道:“老鹤何时去,认琼花一面。
这是说思念与旧年回忆的曲子。”
“让人听得难受。”
贺兰砜说,“我想听我阿妈常吹的那些。”
记不得曲名,他便胡乱根据印象哼着曲调,连续多首靳岄都十分茫然,那都是北都之人爱听的调子,靳岄从未听过。
但当贺兰砜弹舌哼唱起一段活泼的音律,他眼睛忽然一亮。
箫声一转,活泼泼地跃了出来。
靳岄吹奏这曲子时眉眼带笑,眸色浓得像驰望原晴朗时候的夜空,其中也闪动着碎落的星辰。
这是一首轻快的曲子,让人仿佛想腾空而起,要忍不住在风轻花软的地方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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