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当时是不爱的。

&rdo;京墨摇摇头，至于现在……&ldo;我也不知道现在他为什么会爱上我，我从来没问过。

&rdo;京墨喃喃地说着，有些茫然，她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会是张启山先爱上她。

&ldo;但他当时选择我，我大概能猜出一些理由。

&rdo;京墨看尹新月迷茫的表情，跟她解释。

&ldo;什么？&rdo;

&ldo;我想，最大的理由，就是因为我来历不明，身世不清，在长沙举目无亲，没什么背景吧。

&rdo;京墨耸耸肩，这确实是她想到的最可能的理由。

尹新月惊讶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ldo;这算什么理由，难道不应该是女方家族实力越强大，男人才越会选择吗？&rdo;

&ldo;是，可他是张启山。

&rdo;京墨好笑地看着尹新月惊讶的表情，其实了解了张启山这个人后，有些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放到他身上，变成了理所当然。

&ldo;他自己都说过，他不需要女人保护，所以女方的实力大不大对他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而且，他和张家处境不好，随时都会陷入危险，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连累更多的人。

我在这个世界上孤身一人，选择我就不存在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问题，还没有利益纠缠，他要做什么，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rdo;

尹新月点点头，算是赞同了这个理由，但一想到京墨最后一句话，她不禁皱眉：&ldo;为什么这话我觉得有哪里不对？&rdo;

京墨挑挑眉，没想到这丫头还挺敏感，她觉得自己说的挺隐晦的，结果还是让她听出来了。

&ldo;直白点说，让我当上这个张府女主人，是他一句话的事，他若是哪天觉得我碍事了，一狠心要把我处理了，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根本不需要顾虑什么。

&rdo;

尹新月看京墨不以为意的样子，忍不住惊呼：&ldo;那你还答应他，当这个女主人！

&rdo;

&ldo;我说了，我没有选择权的。

&rdo;京墨无奈地跟她解释，&ldo;而且我也不了解他，当时我不明白他这样做的原因，所以我确实是这样考虑的，觉得最坏也就是他把我杀了，干脆就赌一赌好了。

事实证明，他重情重义，不是无心之人，这说明我当时赌对了。

&rdo;

&ldo;赌？你还这是……&rdo;尹新月听得目瞪口呆，觉得这对夫妻，她真的不能理解。

&ldo;不过，你后来为什么不选择离开？你爱上他了？&rdo;

&ldo;不，是他先爱上的我。

&rdo;京墨微微一笑，想起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的相处，觉得自己当初选择留下，或许不是一件值得后悔的事。

&ldo;至于为什么不离开……你觉得他会放我离开？&rdo;京墨反问尹新月，看她说不出话的样子，无奈地一笑，&ldo;而且我也没打算离开。

这乱世之中，有一个人能不计我的身世背景，不计后果的给我一个安身立命之处，我就应当心满意足了，更不用说，这个人还对我有感情，况且我对他也不是没有感觉啊！

我很清醒我在做什么。

&rdo;

京墨没有对尹新月说很多，有些事，不是知道就能理解的。

她想起那个初夜，以及第二天她被张启山诱哄许下的承诺，忍不住叹气。

她是不如张启山聪明，但这不代表她就一点儿也猜不着他的心思。

张启山是个守礼的人，他为什么不顾礼节婚前要了她，又为什么不想让她多出门，还让罗寒住进张家，她也曾偷偷问过管家，她被冰封的那个雪洞以及雪山，早就被张启山下令封了……

她不傻，她知道为什么。

可她什么也没说，清醒地看着自己装傻。

尹新月若有所思地看着沉默的京墨，又回想起刚才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