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知道我是谁吗，昂格尔曼?&rdo;

银行家战栗了一下，然后以同样的声调回答道：

&ldo;我的天，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您有那么多的名字!&rdo;

&ldo;我是一个不喜欢让人摆布的……昂格尔曼先生。

不过，在没有任何正式论据的情况下，我觉得你出卖了我。

&rdo;

&ldo;我……您……出卖您!&rdo;

尖利的手指已经嵌进了他的肩膀，但是表面看去像是一个亲善的动作。

压得很低的声音又恶狠狠地说道：

&ldo;听着，昂格尔曼。

只要有一天我被人盯上，我就会像砸碎玻璃一样敲死你。

你就休想再活了。

现在，我还给你一次机会……不过我是把你的令人仰慕的公司作为你的忠诚与否的抵押品的。

&rdo;

银行家脸色变得灰白，但他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在自己的家中，所以马上控制住了自己。

又表现出他那上流社会的微笑来。

可是奥拉斯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他正在对漂亮的昂格尔曼夫人鞠躬致意。

他以一种皇家的派头和恰到好处的殷勤，吻了她的手，然后直起身来悄悄地说：

&ldo;晚上好，玛丽-泰雷兹……怎么，总是那么年轻，那么迷人，那么贞洁?&rdo;

他开着玩笑。

她也在微笑，同时以同样的嘲讽口吻喃喃着：

&ldo;那你呢，潇洒的忧郁人，还总是那么正派吗?&rdo;

&ldo;当然，正派是我的一件饰物。

不过这一点并不是女人们想从我这里得到的，对吧?玛丽-泰雷兹。

&rdo;

&ldo;自命不凡的人!&rdo;

她的脸色有点微红，同时耸了耸肩。

而他则以一种更加严肃的语气说：

&ldo;监视你的丈夫，玛丽-泰雷兹。

请相信我，盯住他。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