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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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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斯伸手进口袋，掏出他的烟盒，仔细、优雅地挑选出一根烟。

我看得出来，这是他刻意压制激动心情的表征。

&ldo;原来两个房间的灯都是亮着的。

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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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汉也看出凡斯淡漠外表下的热切，而且对他接下来的表现满怀期待。

&ldo;那么，&rdo;不慌不忙地点燃烟后，凡斯继续问，&ldo;依你的估计，两声枪响间隔了多久?&rdo;

格林显然很不喜欢这样的交叉讯问，不过，回答起来却也相当爽快。

&ldo;最多最多‐‐二到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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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rdo;凡斯想了一会儿，又问，&ldo;你说你听到第一声枪响之后，从床上起身，穿上拖鞋和晨袍，走进大厅，沿着墙壁摸黑到隔壁房间，小心地打开门，往里头仔细看，才进入房间走到床边‐‐如果我没听错，这些都发生在第二声枪响之前，是不是?&rdo;

&ldo;你当然没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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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就怪了!你说最多最多不会超过两三分钟，但是，就这一点时间，怎么够你做那么多事?我真服了你!&rdo;凡斯说，然后转向马克汉，&ldo;真是的，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影响您老人家的判断了，但是我还是得说，你应该答应格林先生的请求，亲自插手这个调查。

对这个案子，我也有点直觉。

我就是知道：你们那个古怪的窃贼，最后只会是个&39;一厢情愿&39;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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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汉以第三者好奇的眼光注视凡斯。

凡斯讯问格林不只已经引起他浓烈的兴趣，而且他也明白，从长期合作的经验来看，假如凡斯没有够好的理由，也不会给他这种建议。

因此，接下来他对已经不耐烦的访客说的话，一点也不让我讶异：

&ldo;那就这样吧，格林，我会看看我能为这个案子做些什么。

我可能会在午后到府上一趟。

因为我一定得问大家一些事，所以请你务必让每一个人都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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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伸出颤抖的手，&ldo;家里的每一个人‐‐家人和佣人‐‐你来的时候会全部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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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挺胸地走出办公室。

凡斯叹了口气，&ldo;马克汉，这家伙不是个好东西‐‐绝非善类。

假如非认识这号人物不可，我永远也当不了你这种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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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汉一脸不爽地回到他的书桌。

&ldo;格林是个很受敬重的，社会的‐‐不是政治上的‐‐装饰品，&rdo;他恶毒地说，&ldo;他是你的图腾，可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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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想不到!&rdo;凡斯舒适地伸展筋骨，&ldo;遗憾的是，让他神魂颠倒的人可还是你。

直觉告诉我，他并不怎么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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